第 20 章 風雨(2 / 2)

王子騰撫額長籲了一口氣,道:“拿我的貼子去榮國公府,我馬上去拜望老太太。”調頭對鳳姐兒道:“鳳兒,別哭了,二叔一定給你討過公道。”

於是王子騰帶著賈璉夫婦一道回了榮國府,榮府大開中門,賈赦與賈政迎了出來,卻見王子騰與賈璉夫婦一路,微覺奇怪,可也沒多問,隻道是王夫人不好了,所以二人去請了王子騰來。到的正堂,拜過賈母,王子騰便請稟退左右,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是為何意,賈母揮手令眾人退下。王子騰方將事情一一敘來,眾人隻驚的目瞪口呆,賈赦“騰”地站了起來,指著賈政道:“好啊,難怪你占著榮禧堂不讓,原來早就有心,為了奪我的爵位,你居然要我大房斷子絕孫。走,我們馬上去金殿麵君,你二房仗著貴妃娘娘的勢,行此滅絕之事,我倒要看看聖上是否也會包庇於你。”賈赦一把攥住賈政,拖著他就要上殿麵君。賈政被這炸雷劈的到這時都還未回過神來,眼見就要被賈赦拖出門去。王子騰慌忙擋住,這事要是曝光,王家也一樣會顏麵掃地,他也不要做人了。賈母喘過氣來喝道:“住手,你們當我死了是不是。”賈赦斜眼看著賈政道:“那老太太也必須給我大房一個公道,不然我是不依的。”賈母沉思道:“一個太醫看,不能做準。我再請一個來瞧瞧。”鳳姐兒心中冷笑,好,我看你要護到何時。因拿眼瞧向刑夫人,刑夫人雖然沒什麼見識,可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馬上道:“家裏也一直請著太醫,怎麼從沒太醫說過這方麵的事,依我說啊,還是換過太醫罷。”王子騰心中也自不滿,合著你不信我啊,我堂堂一當朝宰輔,用的著在這事上騙你,何況這還事觀我王家的臉麵。不過王子騰能當上內閣宰輔,那可真的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啊,一聲不吭,你們自便。賈母看向賈政,賈政呆若木雞,本來就是個不通俗務的,現在就更別指望他還能拿出主意來。王子騰直歎氣,他攤上的都叫啥親戚啊。咳了一聲,王子騰提醒賈母,“珍大爺如何”。賈母眼睛一亮“對啊”立即派人去請賈珍過來,讓他請一個醫術好的信的過的大夫來,賈珍隻當是為王夫人與寶玉請,便答應下來,自去忙乎。

賈母這時回過味來,此事也事關王家臉麵,鳳姐兒固然是王子騰的親侄女,可王夫人更是王子騰的親妹妹,這件事情,王子騰不可能有偏倚。自己一著急,失了分寸,白得罪一次人,可是,事關寶玉。賈母不覺老淚縱橫,寶玉啊,老祖母為你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不一會,賈珍帶著大夫過來,見過賈母,鳳姐兒早避入內室,鴛鴦在鳳姐兒手上搭了帕子,大夫細細診了,道:“這位夫人鬱積於心,肝火上亢,再加平時思慮過度,又傷了脾胃,需要仔細調理。”賈赦一把跳了起來,“誰要聽你這些,生養呢?”大夫被賈赦嚇了一跳,道:“生養,那怎麼可能,這位夫人的身子受寒涼之物所傷,基本上已不可能。”鳳姐兒咬牙道:“這還有一位姑娘,請大夫也瞧瞧。”大夫微微一驚,診斷之後一拱手,“大老爺,恕在下無能為力,這位姑娘傷的更重,生養之事,怕是終生無望了。”賈赦大怒,也不管有無外人在場,跳將起來“老太太,你須還我大房一個公道,這可是再錯不了的。”賈珍慌忙將大夫引了出去,自去打發。賈母麵沉似水,這個蠢婦,做下這等事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攔在裏麵,又有什麼意思,隻是寶玉,可惜了。

賈赦不管不顧一通大鬧,二房次日搬出榮禧堂,賈母驚怒交加,畢竟上了年歲的人,當夜便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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