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笛鼻尖一酸,抱住賀瑤,“歲歲!”
賀瑤帶著薑玉笛,悄無聲息的從房頂上離開了薑家府邸。
兩人落在後巷,賀瑤才注意到薑玉笛的腳上扣了一副沉重的寒鐵鐐銬。
她不敢置信,“這是你父親幹的?!”
薑玉笛難堪地用裙擺蓋住鐐銬,“中毒之後,我告訴父親我不想做太子側妃,卻被父親罵了一頓,他罵我不該去國子監讀書,說我被你們帶壞了,出來一趟什麼也沒學會,反而丟了原本安分守己、聽話乖巧的好品格。他怕我逃婚,於是叫鐵匠給我戴上了這副鐐銬。”
賀瑤聽笑了,不屑道:“安分守己、聽話乖巧,才不是什麼好品格!聽話乖巧的小娘子,是很難幹出一番大事業的。要我說,勇敢而堅定地選擇自己要走的路,勇敢地拒絕別人安排自己的人生,那才叫厲害呢!”
她那麼驕傲,像一隻鬥勝的小公雞。
薑玉笛被她的情緒感染,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歲歲,咱們要去哪裏?”
賀瑤拔出腰間掛著的匕首,替她撥開那副寒鐵鐐銬。
她摸了摸薑玉笛的腳踝,她戴了太久鐐銬,腳踝都磨破出血了,因為沒有處理傷口,有的地方青紫發膿,看著十分可憐,令她莫名想起薑梨後背上那些慘不忍睹的鞭傷。
她起身,溫柔地握住薑玉笛的手,“去一個不被你父親掌控的地方,一個不會有人給你戴鐐銬的地方。”
後巷冗長寂靜,兩側的燈籠投落黯淡的光影。
少女的繡花鞋踩過青石板磚,輕盈而又雀躍。
明月從烏雲後緩緩出現,兩人消失在巷弄深處。
轉角,顧停舟環胸靠在牆上。
霍小七等人安靜地站在他身邊,直到徹底聽不見賀瑤她們的腳步聲,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顧大人,咱們奉陛下聖旨,保護薑家人在洛京的安危,杜絕再發生投毒案的可能。可是現在薑姑娘都被賀二拐跑了,咱們怎麼辦才好?難道要坐視不理?明天太子殿下前來迎親,沒有新娘子可如何是好?”
顧停舟闔著眼。
他睫毛纖長,在俊美昳麗的麵頰上投落扇形陰影。
腦海中,浮現著賀瑤說過的話——
安分守己、聽話乖巧,才不是什麼好品格!
聽話乖巧的小娘子,是很難幹出一番大事業的。
要我說,勇敢而堅定地選擇自己要走的路,勇敢地拒絕別人安排自己的人生,那才叫厲害呢!
他微微翹起唇角,“你們看見賀二拐跑了薑玉笛嗎?我可是什麼也沒有看見。”
……
賀瑤把薑玉笛帶去了天司判。
薑梨出來迎接,驟然瞧見和自己容貌一樣的姑娘,頓時愣在當場。
賀瑤接過小弟呈上來的茶盞,一口氣飲了大半,把兩人的身世講了一遍,又道:“我懷疑你們是雙生子,卻不知怎的,一個被抱回了琅琊,一個留在了樂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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