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開門見山了。石姑娘,我們趙家,不大適合像石姑娘這樣的人。石姑娘還是另謀高枝罷。”
石雪兒的笑意也加深了:“四姑娘不過是二郎的妹妹,老氣橫秋地說出這番話來,就不怕嫁不出去嗎?這人呐,總得替自己積點福。”
相較於上次在郊外的不同,這次的石雪兒竟然有些咄咄逼人。
難不成,自家哥哥與她生米炊成熟飯了?
趙錦衣心中猜測著,惱怒自家大哥竟然被這妖女給迷惑了,一邊仍舊盈盈笑道:“我生在趙家,作為趙修遠的妹妹,便是我最大的福氣。石姑娘是獨女,應是不省得何謂手足情深。妻子可以休矣,手足之間的血緣卻是沒法斬斷的。更何況,石姑娘如今,還姓石。”
石雪兒看著趙錦衣。
坐在她對麵的少女,一看便是金尊玉貴地養著的。她身上的衣衫看起來又輕又軟又新式,首飾雖然淡雅,但都是分外精致的。
石雪兒想起鄭三表妹的話。
隻要她進了趙家的門,趙修遠是趙家二房的獨子,便是趙錦衣出嫁帶走不菲的嫁妝,趙家二房的底子那般豐厚,不過是九牛一毛。她的好日子要來了。過去幾年吃的苦,都是值得的。
她也笑道:“男子嘛,成家立業之後,自然是以小家為重,至於姐姐妹妹什麼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又怎地好意思伸手管自家哥哥的房中事。趙四姑娘是大家閨秀,想必這些道理都是懂的。”
趙錦衣懶得再與她多費唇舌。
“話已經與石姑娘挑明了。倘若石姑娘仍舊要死纏爛打,本姑娘倒也奉陪。”
她說話太多,口舌都幹了,端起麵前的茶碗吃了大半口。
石雪兒看著她將茶碗放下,忽地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雖然隻是一閃而逝,趙錦衣還是捕捉到了。
她對石雪兒本就是有著高度的警惕之心,當即猛地要站起來,欲喚梅染,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不好!她趙錦衣竟然被人暗算了!她狠狠地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企圖用疼痛來讓自己的清醒,卻覺得自己的力氣漸漸消失了。x33xs.com
“你竟敢暗算我……”她舌頭竟也漸漸的開始發麻。
石雪兒的笑容更甚,她也緩緩站起來,靠近趙錦衣吹彈可破的臉,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連你的親哥哥都說,你趙四姑娘是個討人厭的小羅刹,整日對他管東管西的。他恨不得在你嫁出去之後,便從此與你斷了關係。他又怎地會聽你的話,與善解人意的我一刀兩斷呢?”
趙錦衣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唇,被石雪兒掐過的地方一片紅腫。
趙修遠這個大笨蛋!怎地會被如此歹毒的女子給迷上了呢!
忽地有人嗤笑了一聲,道:“表姐,與她說這般多做什麼。她整日仗著她曾得過京中大儒的稱讚,便瞧我們不起。可在我們眼中,她與我們又有什麼不同。大家都住在康樂坊,都是小官吏家的姑娘,憑什麼她便要高人一等?”
這聲音,是……鄭三!
趙錦衣已經渾身軟塌塌的,是堅強的意誌力強撐著,才不至於在鄭三與石雪兒麵前倒下。
她怎地忘了,她素來看不起的鄭三,與石雪兒是有著濃厚的血緣關係。她們,都一樣的歹毒!
鄭三望向趙錦衣的目光帶著恨意:“趙錦衣,你竟敢與我搶寧詠!”昨日她在春光閣看得清清楚楚,寧詠對她的態度拒之千裏,對趙錦衣,卻是笑得溫和。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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