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這番舉動,真的是因為王妃?
想雖想,但獵魔軍眾人卻無一人動彈,軍令如山,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圍困宮城,此時卻不是行禮的時候。
……
景仁宮。
紀靳墨大刀闊斧的坐在椅子上,滔天的煞氣奔騰而出,如實般的似是結成了黑霧,他微微上翹的眼尾映著血色,隻是一眼,就讓人有種被拖入戰場的錯覺,屍骸遍野,血海翻天。
禁軍握著武器的手有些打滑,手心的汗順著刀柄滴落,“啪嗒啪嗒~”的聲音回蕩在劍拔弩張的殿內,縱然禁軍早已將紀靳墨團團圍住,但無論是被禁軍護在身後的太後與紀泓,還是圍困住紀靳墨的禁軍,心裏依然惶恐的就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紀靳墨,你還要讓哀家說多少遍,王妃早就離開了!”太後攥著手串,色厲內荏的衝紀靳墨喊道,語音末尾帶著顫音,顯然是害怕至極。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聽秦嬤嬤的話,將南詩影召進宮來,如今可好,將虎逼入窮巷的之時竟然將自己也卷了進來,被虎堵在了巷裏。
紀泓握著太後的手,安撫著他恐懼不安的情緒,他抬起頭,視線透過重甲在身的禁軍,望向紀靳墨,心裏想的卻是之前太後同他說的那些話。
紀靳墨,必須要死。
“皇叔,朕知你擔憂王妃安危,所以行為難免有些出格,但這不是你衝入皇宮、質問太後的理由,若非朕念及你這些年的功績,即便是賜死你,也已是寬容了。”
紀靳墨鳳眸微揚,眼底的血色忽隱忽現,麵對紀泓言辭激烈的叱問,低低地笑出聲來,他站起身,邁步向前,每走一步,他麵前的禁軍就要後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
“你知道本王為什麼一直沒有逼宮嗎?”
紀靳墨站定腳步,直直的望向躲在禁軍身後的紀泓,紀泓的臉色微微泛白,但挺直的背脊卻不肯彎上一分,直視著紀靳墨那雙殺機淩然的眸子,憤怒怨毒,不甘羞惱,那雙混雜著種種情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紀靳墨,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那麼紀靳墨此刻怕是早已被淩遲處死。
“因為皇兄隻有你這麼一個血脈!”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你的母親,我的皇嫂!”
“皇嫂,不要將你的手段用在本王的身上,本王不是皇兄,王妃更不是那些後宮妃嬪,今日,本王若看不見王妃,就不要怪本王不顧念親情了。”
“親情?”
紀泓嗤之以鼻。
“紀靳墨,你不過隻是想找個理由,逼朕退位罷了,現在又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父皇若是在天有靈,一定會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在你出生之時,就將你掐死!”紀泓麵目猙獰的怒視著紀靳墨,臉上、脖頸甚至是手背,青筋暴起,激憤難平。
這個時候,二人已經撕破了最後的臉麵,扯開了往日虛與委蛇的遮羞布,將皇權爭鬥放在了人人可見的桌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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