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城眉頭豎立,怒不可遏的打斷了桓恒的話。
“將軍!”
桓恒苦口佛心,一副替他不值的模樣。
“這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遍!”秦千城嗬斥桓恒,可卻鬆開了老黑的脖頸,老黑又想咬舌自盡,桓恒再次鉗住了他的下巴。
他麵色猙獰對他道:“別想死,你死不了!”
他是人證,證明紀靳墨為了一己私利枉顧士兵與百姓的性命、命人在汜水河中投下劇毒的人證。
“將人帶下去,好生看管起來,明日一早,將他押解回京,交於聖上發落!”桓恒再次越過了秦千城,下達了命令。
小賈沒動,望向秦千城。
秦千城故意忽略掉了小賈注視的目光,桓恒一腳踹了過來,將小賈踹倒在地:“你聾了是嗎?還不趕緊將人帶下去!”
小賈掙紮著起身,他又看了秦千城一眼。
桓恒狠狠地瞪他,還玩?明知道秦千城這個時候不會做出任何反應,還一個勁兒的看他,喜歡看秦千城這幅裝聾作啞的窘態?
被桓恒瞪了一眼之後,小賈像是終領悟了上峰沉默不語便是默認的這條規則,他解開了將老黑與木樁綁在一起的繩子,將人拖了出去。
……
昨日傷亡已經統計了出來,輕傷八百一十九人,重傷一百二十三人,戰死三十八人。
戰死的三十八名士兵有一半來自懷城邊軍。
敵軍暫退後,士兵們收斂了戰友的遺體,三十八人站著不過隻一小撮,可用白布裹著運到了府衙中,卻占了整整半間屋子。
“哎!”
主簿清點人數後,拿著征兵冊翻找著死者的身份。
看著那些死之前不夠剛剛及冠的士兵,主簿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
“你歎什麼氣啊!”
懷城縣令走到他身後,指著地上的屍骸道:“說他們幸運吧,他們到底是失去了性命,說他們不幸吧,如今還有人能為他們收屍,戰場鐵血,若這場戰爭持續下去,那麼到最後,未必有人能替咱們收屍。”
主簿被縣令的話嚇了一跳,他搖著手裏的毛筆,試圖讓縣令收回這不吉利的話:“呸呸呸,大人,你趕緊呸呸呸!”
“我呸!”
縣令淬了主簿一口。
一口順勢將臉上的口水抹勻,小賈押著老黑,剛剛踏入府衙大門,就聽見了主簿與縣令之間的對話。
他不由冷笑:“縣令大人若是怕無人收屍,離開便是!”
縣令與主簿同時抬頭,望向小賈。
主簿沉默了下來,縣令看著小賈這張稚嫩的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又擦掉了嘴角的唾沫,衝小賈微微一笑,主簿低頭翻閱起手中的征兵冊,並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步。
下一刻,宛如潑婦馬罵街的叫罵聲自耳邊炸響:“我離你x了個x,你這小x崽子你…%……&*¥¥#@!*……”(此處省略一萬句罵人的話)M.ggdoWn8.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