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一臉笑意,若不看他快速張合的嘴,關閉耳朵聽不到他連綿不止並不帶重複的叫罵聲,他此時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胸懷廣闊、溫文儒雅的大雅君子。
小賈長大了嘴巴,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像是觸發了某種不得了的開關。
“縣令大人,縣令……”
小賈試圖打斷,可懷城縣令就像是聾了一般。
他望向主簿,主簿又往後退了一步:“小將軍別看我,看我沒有用啊,這個……你在忍一忍,就快結束了!”
小賈磨了磨牙,氣的眉頭豎立,這貨倒是不拘泥,不整那些暗搓搓的諷刺與拐彎抹角的擠兌,就直接罵你十八輩的祖宗,小賈被罵的怒氣上湧,若非理智的弦一直拉扯著,他差點扔下老黑,給這個懷城縣令一記重拳。
“大人,打人,差不多得了,這位不是你的下屬啊大人!”
主簿見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又看了一眼他手中拖著的那個光看出氣也瞧不見吸氣、氣若懸絲到快要嗝兒屁、血肉模糊的人,緊張的拽了拽縣令的衣袖。
縣令一甩胳膊將他的手甩掉後,又罵了足足兩分鍾。
最後,他道:“你最好不要戰死,若你死了,你看我給你不你收屍!!”
小賈嘿了聲:“這句話我也轉給大人。”
縣令狠狠地的瞪了他一眼,轉頭對主簿道:“你問問他要幹什麼,我懶得搭理他!”
語落,揮袖怒走。
“這位小將軍,你別在意,我們縣令大人就是嘴毒了點,人還是很好的。”主簿見縣令走了,笑嗬嗬的替他說了句好話,而後才問道:“小將軍所來何事啊?”
小賈忙擺手不敢讓主簿稱自己為將軍,他道:“卑職隻是季陽軍中一小將,可不是什麼小將軍,主簿大人喚我小賈便是。”
“卑職是奉將軍之命,將這膽敢擾亂軍營的奸細送入府衙關押,還望主簿大人行個方便。”
小賈對主簿客氣的說道。
“好說好說!”
主簿親自帶他去了牢房,將老黑關進牢房之後命差役嚴加看管。
府衙的差役正拿著兵器兩兩對戰,倒是訓練得有模有樣,見小賈麵帶疑惑,主簿笑著解釋道:“是我們大人吩咐的。”
“在得知大離進犯的消息之後,大人就讓府衙裏的差役操練了起來,大人說,若大離攻城時我軍未能趕到,那麼我們就是懷城最後一道防線,哪怕為百姓多爭取一秒,能多護住一名百姓,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那他剛才……”
“大人說的沒錯啊!”
“因為報了必死的心,因為縱死也不能更不願後退一步,所以才會在意有沒有收屍啊!”
小賈看著主簿從始至終含笑的臉,沉默了下來。
算了,今天晚上就不翻牆頭砸那個王八蛋的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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