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嗤笑了聲後收回視線,他瞧了一眼跟隨的小廝,小廝快步走到桌旁,從懷中掏出手帕將桌子與凳子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後,玄霄才緩緩落座。
萬窟樓的玄霄,他若不是來尋仇的,那又是來幹什麼的呢?
……
馬跑死了幾匹,風霜在縱馬奔騰的人兒臉上掛上了冰碴。
“籲~”
玉手勒住韁繩,馬蹄高抬時馬兒發出一聲嘶鳴,渾身包裹在裘皮大衣裏,隻露了多半張臉的人兒一躍下馬,快步奔向哨兵營時,高舉玉佩。
哨兵炮台處,偵察兵揮舞著手裏的旗幟,左右個揮了兩下,示意:自己人,可放行。
營門大開,副將率先一步迎了上去。
“郡主!”
宇承歡衝他點了點頭,腳步未曾停頓的朝著主營走去,副將緊隨其後,束在小腿肚上的腿甲與環在腰間的長劍劍鞘相撞,發出一聲高過一聲急促而清脆的響聲。
軍營內一片肅殺,宇承歡裹著風霜,快速的掀開了營帳的賬簾。
大離汝陽王宇文忌端坐在邊防地圖前,正垂著頭聚精會神的看著桌案上攤開的卷軸。
“父王!”
宇承歡脫下大衣,朝宇文忌走去。
宇文忌聽到聲音,這才抬起頭來,瞧見宇承歡的那一刻,似是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他起身迎了上去,親手接過了她脫下的大衣,不怒自威的眼睛裏流露出一抹喜悅之情:“歡兒怎麼想起來看為父了?莫不是又與你母親吵架了吧?”
宇承歡一把攬住宇文忌的胳膊,笑著撒嬌道:“父親瞎說,女兒隻是想您了……”
副將轉身放下賬簾,他先是走到一側將耳朵貼近營帳,細細的聽了一會兒後再確定四周無人監視,這才走到二人身邊。
他先是看了宇承歡一眼,而後朝她搖了搖頭。
宇承歡與宇文忌走到桌後,宇文忌身後輕輕的扣了扣邊防定圖上北瀝軍營的位置,隻聽“哢嚓~”一聲輕響,二人腳邊出現了一條暗道。
副將將一盞燈遞給宇承歡,宇承歡放開宇文忌的胳膊,接過燈,邁步走進暗道之中。
暗道向下,宇承歡走了十幾節階梯,眼前出現了一條通道,通道兩側懸掛著油燈,她拿出燈裏的蠟燭,將油燈點亮。
走過這條逼仄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
“歡兒?”
裏麵傳來了呼喚,宇承歡連忙加快了腳步,近乎飛奔的衝向了裏麵的房間。
她的父親,真正的大離汝陽王宇文忌,正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身邊隻有一個暗衛伺候。
宇承歡眼眶一紅,快步走向前扶住想要起身的宇文忌。
“父親,我求到藥了。”
她將藥掏了出來,雙手捧到宇文忌麵前。
她白皙的手上隱隱能看出快要愈合的疤痕,宇文忌目光一凝,眼底漫出一層殺意,他此時最在意的不是能夠醫治好自己的藥,他最在意的是到底是誰讓自己的女兒受了傷。
“歡兒,是誰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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