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一一腳踹斷了胸骨的小廝拚命掙紮著爬向玄霄,玄霄拔出刺入胸膛的利劍,腳踏地麵,一把抓起匍匐在地的小廝,朝著門外逃去。
玄一扔下軟鞭,提劍追殺而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南詩影有些嫌惡的扇了扇風,小二出來時,瞧著大廳內碎裂的桌椅以及地板,眼睛瞪得差點沒從眼眶裏流出來。
這,這……他不過剛剛進後廚不久,他們客棧怎麼就差點被人拆了呢??
小二慌神間仍沒忘記將手中的菜送到南詩影桌前,見已經不見那主仆二人的身影,心裏頓時有了計較,神色之間的慌亂也褪了不少,他扯起嘴角,衝南詩影介紹起了自己端上來的菜:“鳳神醫,這魚是今日剛從江上釣上來的鯽魚,將這魚釣上來後,先不殺,而是養在水缸裏,缸裏倒七分水,而後又倒了兩分酒,待到這魚醉死,這才被開膛破肚掏了內髒,清洗幹淨後直接上鍋蒸,蒸的過程中又加入了八角桂椰等作料,不僅鮮甜可口,還有一分酒的香醇。”
見小二一副似是沒有瞧見四周狼藉的模樣,諸葛青峰撓了撓頭皮,被他這麼一介紹,忽然就覺得自己剛才吃進肚子裏的飯食便不是人吃的東西。
他吸了口氣,將飄在空中的香味兒吸進了肚子裏。
嘶,真香啊!
南詩影接過小二遞來的筷子,夾了一塊兒魚肉,果然如他所言,鮮甜可口,回味香醇,不由點了點頭,甚至滿意的誇讚道:“不錯。”
單單兩個字,小二便覺得得了無上的榮耀,他的臉色發紅,腰杆也不由得挺了起來,就連手也微微發顫。
“您喜歡就好。”他聲音洪亮,又轉身折回後廚繼續張羅飯菜,他走向後廚的身影不像是前往後廚,更像是一個得了兵權的將軍奔向自己的軍營。.伍2⓪.С○м҈
就……甚是離譜。
沒多時,玄一折回客棧,他劍上染了血,行至櫃台用櫃台上的抹布將劍上的血擦拭幹淨,這才走到南詩影的身邊,跪地請罪:“屬下有負所托,沒能斬下賊人的頭顱,請爺降罪。”
南詩影眼簾微垂,像是沒有聽見也沒有瞧見,她將一塊晶瑩剔透的肉放進嘴裏,緩緩咀嚼又慢慢咽下,放下筷子,她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飯菜的味道被茶水中和,嘴裏隻能下滿口的茶香,南詩影這才微微側頭,望向跪在地上的玄一,聲音不輕不重,也聽不出喜怒,輕飄飄的,沒有任何的重量,可空氣中卻似有什麼隱隱浮現,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人沒死?”
“請爺降罪!”
玄一垂頭,雙手捧劍。
諸葛青峰鬆了鬆衣領,卻仍覺得喘不過起來,他一雙眼睛緊緊地凝望著鳳巒,在她的身上,他第一次清楚的知道什麼叫做勢。
而比起諸葛青峰,欒文成等人的臉色已經隱隱發白。
縱京都權臣也沒有這位的氣勢鼎盛。
欒文成恍惚間,以為坐在自己身前的並非是神醫鳳巒,而是那個年紀輕輕便權傾朝野把持朝政的臨淵攝政王紀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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