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文成擦淨脖上的傷口,然後將金創藥均勻的塗抹在了傷口上,血頓時就止住了,他身上沒有受什麼傷,在場傷的最嚴重的被一劍刺穿了腹腔,沒有傷及器髒,南詩影抽出銀針替他止了血,又縫了兩針,這才讓欒文成替他抹藥包紮。

掌櫃扛著水桶,提著墩布,用力的擦拭著地上的汙漬。

欒文成將傷得最重的下屬送回房間休息後又折返了回來,瞧見了一眼彎腰跪地擦拭著汙漬的掌櫃。

今日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了?他竟然沒等小二上工便自己擦上地了?

見欒文成下來,南詩影微微撩起眼簾。

“不休息?”

她問!

欒文成道:“睡不著!”

“為何?”

欒文成看了她一眼,沒有解釋自己失眠的原因,而是終於問出了一直藏於心間的問題:“你到底在等些什麼?”

之前等這一場刺殺,那麼現在呢?

鬼煞門折戩沉沙,她以大獲全勝,為何還要再等?

南詩影仔細的用濕潤的手帕擦拭著每一根手指,聽到欒文成的問話,未曾抬頭,隻是手指間的動作微微一頓,自手指傳來的酥麻讓她一直微垂的頭緩緩抬了起來。

“咣當~”

欒文成忽然覺得手軟,渾身的力道像是一瞬間被徹底抽空,放在桌子邊緣的手不受控製的向下滑落,撞在了身下的凳子邊緣。

他臉上浮現出驚恐的神色,身子跟著下滑,若軟骨蝦般,倒在了地上。

南詩影手中的手帕滑落,整個人向著桌案倒去。

“咣當~”

又是一聲響。

掌櫃將手中的墩布扔在了地上,緩緩直起背脊。

欒文成的頭枕著凳子腿,視線隨著響聲移動,他看見掌櫃扔下墩布緩緩起身,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是他!

那個掌櫃!

他什麼時候動的手?

鳳巒與毒老如何了?可也中了招?

不好,他的那些兄弟!

欒文成心頭一緊,他想要仰起頭,可別說是脖子,就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隻能依稀瞧見掌櫃一步步靠近的腳步。

“鳳巒,鳳神醫,你如何了?”

他扯著嗓子喊道。

身上雖然麻痹了,但舌根還能動,隻是耳朵有些嗡鳴,不知自己喊了多大的聲音。

“砰!”

一記鞭腿狠狠地踹在欒文成的肚子上,欒文成痛苦的彎成蝦狀,頭頂落下一道略顯粗糲的咒罵:“吵死了!”

是掌櫃的聲音。

掌櫃走到南詩影身邊,擺正了她的腦袋,讓南詩影得以正視自己。

“鳳神醫,感覺可好啊?”

他卸去了臉上的市儈與怯懦,眉眼染上了一層陰翳之色,瞧南詩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塊砧板上的肉。喵喵尒説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褪去的黑衣人去而複返,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在數十黑衣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紅姑瞧見南詩影如今的模樣,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麵巾,痛快的笑出聲來。

。您提供大神穀三土的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