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鳶兒安靜了不少,就連府門都許久沒有邁出了。

“小姐最近都在準備嫁妝,如今已過四月,距離小姐入宮的日子不足半年,如今陛下仍沒有讓尚衣局的嬤嬤前來給小姐比量尺寸,所以小姐便自己動手縫製了。”

南鳶兒的丫鬟將她近期多了什麼說了什麼一字不落的轉述給了南朝尹,聽聞南鳶兒在準備嫁衣,南朝尹點了點頭,沒有在多說什麼。

……

臨近京都,南詩影換下女裝,換回了鳳巒這張皮。

在半路,她將慕小小放了下來,將劍無名,哦不,是將影一留了下來,保護照看,直到慕小小回到京都。

南詩影離開京都的時候天氣還有些陰寒,如今漸漸的熱了起來,五月初,百花開,空氣裏彌漫著混合在一起的花香,鳳巒入京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都。m.X520xs.Com

前段時間欒文成等來回來述職,大理寺的官員聽西陵郡發生之事,驚得瞠目結舌。

這煞星,怎麼又回來了!

離開王府兩個月,王府內倒是沒有大的變化,南詩影回來,最高興的莫不過是綠婉幾人。

“娘娘您怎麼都累瘦了,快多吃一點!”

“娘娘,這是廣福樓新出的菜,您嚐嚐。”

“娘娘……“

“好了!”

嘰嘰喳喳的吵得她頭都大了,白芷這幾個月一直憋在府裏,為了營造出娘娘重病的假象,她都不敢跑出去買吃食了,平日裏隻能讓賈環帶上一些,如今娘娘回來了,她又可以奉命胡吃海塞了。

“王爺到~”

“娘娘,爺下早朝了~”

綠婉四人一邊偷笑,一邊退了下去,紀靳墨一身朝服,下了早朝直奔馨苑閣,南詩影有日子沒有瞧見他穿這蟒袍了,一時被迷住了眼。

男人大步走了進來,一把將人抱緊懷中。

“影兒,你終於回來了。”

時間久到,他以為她再也不想回來了。

紀靳墨的頭埋在南詩影的胸口,聽自她胸口傳來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才終於有一種真實性,南詩影抬手摸著紀靳墨的頭,他束起來的發絲光滑柔順,她將下巴抵在了他的腦袋上,雙臂環繞住在他的肩上。

男人拱了拱,柔軟的觸感讓他有一種想要溺死在其中的衝動。他用牙去咬她的衣服,用挺拔的鼻尖分開衣領。

“別亂動!”

南詩影一把按住紀靳墨的頭,將人向外推。

“別推!”

男人的聲音帶著沙啞的音色,又因為嘴裏含著東西而變得模糊不清,舌尖頂住葡萄來回打轉,南詩影微微仰起頭,酥麻的觸感一直從腳心蔓延到頭頂,她的腿忽然軟了。

紀靳墨雙臂一用力,將人抱了起來,朝床榻走去。

數月未見,相思難解。

噬魂銷骨的滋味兒隻要嚐過,就便如毒藥,讓人再也難以戒掉。

從早上到晚上,南詩影的腰微微發酸,五髒廟聯合在一起控訴紀靳墨這禽獸不如的行徑。

晚膳的時候南詩影穿著單衣,綠婉幾人沒有進來伺候,有他們王爺在,娘娘身邊哪裏還有他們的位置。

這幾個月來二人隻能通信,許多事情沒有多說,南詩影倒是詳細的講了一下藥王穀的事。

紀靳墨想起一件事,他將一封信放在了南詩影麵前。

暗衛打聽到了一些有關南詩影生母的事情。

南詩影的生母很有可能沒有死。

當初說她生子難產,可也沒有人瞧見她的屍體,十五年前,有人在西陵郡瞧見過一個與其有八分相像的女子。

西陵郡也是通往藥王穀的必經之路。

南詩影一目十行的看完後將信扔到了一邊,事情太多,關於南詩影生母的事情她決定順其自然。

“武林大會上出現了倭國人,那個歸一刀,我以為他總會搞出些什麼事情來,可直到離開,他都沒有做些什麼。”

“後來我想,他或許是故意暴露自己是倭國人的事情……”

有關歸一刀,南詩影想了許久,他如此拚命想要得到武林盟主之位,而後在被擊敗後,除了養傷,他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