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有什麼目的的話,他便不該在明知自己無緣盟主之位後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去爭,南詩影雖然一時沒有想明白他的目的,但讓人先盯著便是,被盯死的人,就沒有任何值得忌憚的地方了。
紀靳墨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
最近有不少豫南郡的消息傳入京都,走的官路,邸報。
南嶼晉與惠安於一個月前抵達了豫南郡,成為了豫南郡郡守,歸一刀來自豫南郡,很難說歸一刀這件事中沒有苗疆的影子。
倒是鄒大人。
之前南詩影就在好奇,皇家暗衛那麼多,幹什麼要讓一個朝廷二品大員假死,設這場假死局釣出來的人真知得如此興師動眾?現在看來,紀泓還是很可以的,鄒大人現在已經是豫南郡的大商人了。
鄒允兒臨盆在即,需要準備的東西有些多。
紀泓將鄒允兒有孕的消息瞞得死死的,就連鄒家人都不知情。太後每日雷打不動的去一趟麗蘭苑,每次瞧見鄒允兒的肚子大了一分,臉上的笑紋便會多上一道。
太後最近已經可以發出簡單的音節了,紀泓之前對外說是太後染了邪風,所以才說不出話來,等到允兒生產,母後大概就能說出完整的話來了,聽說皇嬸回來了,紀泓打算過幾日將人請來,再給允兒與母後瞧瞧身子。
鳳巒一回來,王妃南詩影的身體跟著好轉了起來,眾人倒是沒覺得有何奇怪,隻是在感歎鳳巒的醫術。
慕小小偷偷回來家,索性知道她離家出走的人不多,世子妃娘娘本來想要打斷她的腿,可瞧見她白得沒有血色的小臉,又心疼的連忙讓人熬製雞湯。
聽說她跑去了豐宇城,世子妃氣的臉色鐵青。
……
日上三竿,南詩影才從睡夢中醒來。
陽光晃了晃眼,她瞧見坐在床邊的紀靳墨,視線落在他手裏的那本破舊的黑皮書上,她其實一直想問,這本書裏到底寫了什麼,值得他一直翻閱,不過對於紀靳墨不願意或者是沒有主動說起的事情,南詩影也不會過多詢問。
“醒了?”
紀靳墨放下書,附身親了親她的唇。
鼻尖與她的鼻尖磨蹭,呼出氣的熱氣掃的臉頰有些癢,南詩影雙手捧住紀靳墨的臉,將他的臉挪到了一邊。
紀靳墨握住她的手,將手從自己的臉上拉了下來,又將臉轉了回去:“餓了嗎?”他問。
南詩影點頭。
紀靳墨讓綠婉將午膳端了進來,就在床上放了個矮桌。
起的晚沒有什麼胃口,南詩影沒有吃多少東西,紀靳墨讓小廚房準備些糕點,又剝了葡萄遞到她嘴邊,南詩影吃了一顆,還挺甜的。
最近沒有什麼事,南詩影終於當了幾天的米蟲,不過米蟲當的並不順利,總有人想要剝奪她的快樂。
皇帝這幾日一直想讓她進宮,都被靳墨攔了,信如紙片般往王府送,都是外麵一層信封,裏麵一個信封,內有乾坤。
南詩影實在是被煩的沒有辦法。
第六日,與紀靳墨一起進了宮,當然,還是走的暗道。
先去了太後那裏,然後才去的麗蘭苑,無論是太後還是鄒允兒都沒有任何問題,身體調理的都好不錯,要她說,紀泓就是閑的沒事,可能是即將成為父親,所以情緒波動太大。
給太後娘娘與鄒允兒診完脈後,南詩影吃了一頓禦膳房的菜,滋味也就那樣,聽說紀泓直到此時也沒讓尚衣局的人去給南鳶兒做嫁衣,南朝尹那個老匹夫怕是要急壞了。
不過也可能不急。
反正南鳶兒入宮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在禦書房與紀泓說了些話,紀靳墨與南詩影便自密道又回了府,這些日子因為馬甲問題‘王妃’隻能被迫稱病,已經許久沒有露麵了,趁著今日出門,二人決定去城郊遊湖。
春江水暖鴨先知。
湖中的鴨子都要泛濫成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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