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司音,聽著這句,同樣驚訝。
她真的不覺得,司沉宥這種形式的“綁架”,真能威脅到晏遲。
她甚至忍不住想——
那家夥該不會以為,這樣做能讓她給他漲好感度吧?
那麼他可能要失望了。
司音內心無動於衷,甚至隻覺得可笑。
晏遲此刻無法看到司音的臉,卻幾乎能猜到她的心中所想。
狼來了的故事,在故事被創造出的最初,那個騙人的小孩,就注定是要被狼吃掉的。
司音可以做自信的村民,不再信任欺騙過她的小孩。
可晏遲卻無法做到,如故事裏的村民那般自信。
就像故事裏,所有村民理所當然地覺得,小孩又在撒謊。
可實際卻是,那萬分之一的概率,真的發生了。
村民為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付出了一個孩子的生命。
晏遲當然也認為,司沉宥不會真的傷害司音。
就像故事裏的村民認為小孩在撒謊一樣。
人的“認為”,或許大多時候都是對的。
可一旦出了差錯,或許要為這份自信的“認為”,付出慘痛代價。
晏遲和司音、司沉宥以及司沉鈺一樣認為。
司沉宥不會傷害司音。
可他不願意賭。
這世界,每時每刻,到處都在發生著萬分之一的意外。
萬一司沉宥頭腦發熱,衝動上頭,手指一抖?
萬一司沉宥還有個反社會的第二人格?
萬一司沉宥對準司音的那把槍不合格,突然走火?
太多太多種萬一,是不受人主觀意誌控製的。
晏遲看著屏幕的目光,矜冷卻堅定。
嗓音低冷,一字一字的重複:“要我做什麼?”
司沉宥驚詫過後,輕笑出聲。
他聽陸晚晴講晏遲如何如何喜歡司音,如何如何寵溺司音時,其實心底有諸多不信。
莫名其妙毫無底線地喜歡一個人,怎麼想怎麼像是在圖謀著什麼。
即便到現在,他依舊懷疑,這人對司音,或許還是別有所圖。
但無所謂。
他唇邊笑弧越發囂張,語調緩緩道:“半個小時,晏先生能趕到療養院麼?”
“可以。”
其實半小時的時間非常趕,但晏遲答得相當幹脆。
甚至,話音未落,他便已然起身,全然不顧還在房間的司沉鈺。
答得幹脆的同時,他一邊雷厲風行地往外走,一邊極冷靜地,對著手機屏幕提了一個要求:“先把槍口移開。”
司沉宥語氣又賤又欠,笑得相當惡劣:“嘖嘖,晏先生沒求過人吧?求人是什麼語氣好像還要人教?”
“啪”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晏遲身上,裹著一身淩厲冷氣。
然而麵上,依舊靜如夜,涼如水。
他做過那種極羞恥的強製任務。
如今麵對司沉宥的故意羞辱,麵不改色。
幾乎沒有過多心理建設,他直接開口:“請……”
然而,清冷嗓音隻起了個頭。
向司沉宥乞求的話語並未來得及真正說出。
晏遲親眼看到,握在手裏的手機,畫麵明顯晃動。
司沉宥那張臉,晃動著從鏡頭處移開。
鏡頭閃過的是模糊虛影。
緊接著是“啪”的一聲響,那是手機摔落到地上的聲音。
在通訊因為手機故障中斷前,晏遲分明還聽到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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