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等了一會,餓得不行了,她對著手機小聲道:“白四叔叔,我掛了,我要去吃飯了,我好餓。”
白珩“嗯”了一聲,轉身繼續睡了。
江怡看著掛斷的語音,有些無奈,一般來說,像他這樣的人,不都是有睡眠障礙的嗎...
她穿上鞋離開宿舍,去了便利店,拿了一個飯團還有關東煮。
順便給室友帶了些零食。
大概九點左右牧慈他們回來了,手裏拎著燒烤。
江怡本來就吃飽了,結果打開袋子一看,好像都是吃剩下的,金針菇一半,蘑菇一半,還有骨肉相連,好像吃掉了一口。
呂詩懟了郭瑩一下,本來說重新買的,她偏說,沒關係。
“我剛剛吃了個飯團和關東煮,已經飽了。”江怡臉色沉了下來。
她好說話,但不代表好欺負啊,她把她們當姐妹,她們反過來這麼對她。
江怡說完就把帶回來的燒烤扔在了一旁,帶剩菜回來喂狗了。
“對不起啊,我們急著回來,想著,你也不會介意,這都是掉下來的,不是我們咬的,另一半應該在袋子裏。”郭瑩忙道。
江怡笑了笑,拿起枕邊的書看了起來。
真心可不是拿去喂白眼狼的。
等白珩醒來後,看到江怡的留言,他挑了一下眉,小丫頭在宿舍住的不開心了。
那還挺好的。
白珩:“寶貝,等我回去,咱們就不住宿舍受氣了。”
江怡剛吃完午飯,準備休息一會去上下午的大課了,她自己趴在桌子上,蔫吧了。
江怡:“我已經申請單間了,但是宿舍管理員說沒有。”
白桁雖然想跟江怡同居,但也舍不得她受委屈。
下午的時候,沈圖以監護人的身份進了學校。
不知道他怎麼跟導員和宿舍管理員說的,反正江怡下課後,就收到了換宿舍的通知。
江怡雖然想交朋友,但不合群就算了,不強求。
白桁抽著煙,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手機,對麵傳來低聲訓斥。
白桁帶著笑意:“學長,咱倆的關係行個方便怎麼了?不行下次我捐一千萬。”
裴教授推了推眼鏡,一雙深邃的眸子黯了黯,聲音低低沉沉的:“下不為例。”
白桁掛了電話,先斬後奏的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幹。
隻要他的小丫頭還在大學,就少不了折騰這位學長。
憑他們的關係,不至於打起來,大不了為了小丫頭,低個頭…
白桁若有所思地把玩著打火機。
呂詩看著江怡收拾床鋪,目光裏帶著歉意,但是她還得繼續住,所以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江怡,把群退了,把好友一個不剩的刪了。
這回一個人住宿舍,也不用為了迎合委屈自己了。
她敷著上百塊錢的麵膜,穿著上萬的真絲睡衣,手裏拿著剛剛買回來的哈密瓜小口吃著。
白桁也得到了好處,因為小丫頭自己住了,所以每天會挑個合適的時候,發一會語音,但不知為什麼,視頻不行。
江怡突然收到了好友申請,她看了一眼,是呂詩的,她拒絕了。
一開始,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勉強。
白桁坐在沙發上看著文件。
江怡躺在被窩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白桁聊著。
“我很好奇,白四叔叔什麼學曆。”江怡說完後,在心裏各種猜想。
白桁看著文件彈了彈煙灰:“法學博士。”他可不是文盲。
江怡:“…”
這老混蛋,竟然是學法的!
白桁沉著嗓音道:“寶貝,你對我的誤解未免太深了。”
“學法的就算了,還博士,你才多大啊…”江怡酸了,她要是想考博士之少的三十歲。
白桁挑眉,以前小丫頭一直嫌棄他老,這還是第一次誇他年輕。
白桁帶著笑意道:“說明你老公聰明。”
江怡癟了癟嘴,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她一直覺得白桁文化水平不高來著,畢竟他說話,口無遮攔,尤其是沒人的時候…
江怡:“本來以為在學曆上壓你的…”
白桁忍不住笑出聲:“想壓我還不如容易,等我回去了,讓你隨便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