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白山為什麼喜歡江怡,當然是愛屋及烏,不然,僅憑幾天的相處,就討得老爺子歡心,不可能。
白珩穿著黑色襯衫,沒有係領帶,扣子微開,外套在江怡身上。
江怡穿著來時那套常服,胸前的牌子格外引人注目,那是白珩給她的護身符,一出酒店她就戴上了。
杜清站起身,把佛珠戴在手腕上,她敢保證,用不了多久,這佛珠就會被白珩拿走...
臭小子跟土匪一樣。
白珩攬著江怡的肩膀,笑著跟杜清打了聲招呼。
杜清走到江怡麵前,拉著她的手:“昨天發生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嚇壞了吧?”說著,她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擦了兩下,滿眼的心疼。
她走過這條路,跌跌撞撞,到現在。
江怡直接抱住了杜清。
“一開始怕的不行,後來太困了,睡著了,白珩還不聽話,跑出去不管我。”說著她轉過頭看了白珩一眼,“哼”了一聲後又把頭埋在了杜清身上。
杜清輕輕拍了拍江怡的後背:“等他晚上睡著了,五花大綁,拿藤條抽。”
白珩眉心皺在了一起:“媽,五花大綁就夠狠了,還拿藤條抽,不是親兒子?”
“小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你是在垃圾桶撿的。”杜清說完笑了笑。
白珩他們走以後,她就恢複之前的狀態,恨不得吃飯都有人替她,白珩回來了,她話也變多了,甚至還能說幾句玩笑話。
白珩手搭在江怡的肩膀上,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寶貝,還挺招人喜歡。”
江怡覺得害羞,畢竟是在長輩麵前,她瞪了白珩一眼,白珩眨了眨左眼,笑著直起腰。
三個人剛到主院,就看到白山已經讓人把糕點茶水準備好了。
“爺爺,您臉色怎麼這麼差。”白珩說著走了過去。
白山喝著茶:“都這把年紀了,就差撒一把土了,臉色難看有什麼稀奇。”
白珩坐在白山對麵,詢問了一下老仆白山最近的飲食起居,他走之前,爺爺還氣色紅潤,說話鏗鏘有力,怎麼才不到半個月,就變成這樣了。
“請醫生過來看看,檢查,檢查。”白珩為白山倒了杯水。
白山擺了擺手:“別整沒用的,折騰來,折騰去,還不如讓我多睡一會。”
江怡見狀,上前道:“爺爺,您身體好,才能為我們撐腰啊,不然,壞人欺負我和白珩,怎麼辦。”
白山“哈哈”大笑。
人老了,就怕自己沒用,江怡這麼一說,白山自然高興。
他高興了,也就答應了。
杜清坐在椅子上,聲音淡淡的:“歲數大了,就得聽話,還讓小輩哄著。”
白山喝著茶,沒吭聲,自己兒媳婦什麼性子,他再了解不過,頂撞一句,當場翻臉。
白珩就隨她了,可她還不承認,說自己脾氣好...
四個人圍著石桌坐了一會,白山擺了擺手:“不行了,歲數大了,得回去歇著了。”
杜清站起身,扶著白山:“我讓人熬的補氣血的藥,您是不是沒喝?”
“喝了,喝了,你天天派人盯著,我能不喝嗎。”白山說著看了白珩和江怡一眼:“你們放心去做,別看爺爺一把老骨頭,就算天塌了,我也能撐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