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霧蒙蒙的,能見度很低,氣壓也低,江怡站在院子裏,胸口有些發悶。
白桁穿著黑色西裝,坐在客廳的紅木椅子上,手裏端著紫砂茶杯,臉色陰沉。
大廳內,坐滿了人,有金發碧眼的,也有藍眸黑發的,他們年齡跟白家老大相仿,一個個穿著定製高奢。
“爺爺死的時候,並沒有立下遺囑,作為爺爺的子孫,我們有權利,分他老人家名下的財產。”女人說完抬起頭看著白桁。
白山有三兒一女,雖然都長眠了,但他們的兒女,白山一直養著的,每個月都給足夠的分紅。
他們也從來不跟白家有任何的牽扯,不是老一輩的人,根本不知道,白山還有其他子孫。
白桁抿了口熱茶,眉心漸漸舒展開來,這茶一定是小丫頭沏的,雖然手法不熟練,但對他來說,恰到好處。
大家見白桁不說話,剛剛說話的女人站了起來:“我們幾個要平攤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畢竟是爺爺的產業,我們有這個資格。”
白桁長這麼大,從來沒聽到過,這麼可笑的,笑話。
江怡聽到裏麵有人大聲說話,好奇心驅使,她想看看,但又覺得不禮貌,一個弄不好,就會給白桁丟人...
白桁身邊站著的助手,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這些人如果不來,白桁會按照之前,每個月給他們點紅利,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他們揮霍。
但是他們蹬鼻子上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十幾年,他們從來沒上過門,看過老爺子,也從來沒伺候過,年節,連個電話都沒有,隻有出事了,缺錢了,才會主動聯係。
現在老爺子沒了,他們倒好,頭七都沒過,就急匆匆來分家產了,白桁能饒了他們?
按照助理的想法,如果院子裏有絞肉機就好了,都扔進去,然後喂林子裏飼養的獵犬。
“也許你們還不知道,我滿十八歲後,公司就已經在我名下了。”白桁說完,放下茶杯。
大廳內的幾個人坐不住了,他們怎麼不知道。
別說他們,就連白家老大和老二都不知道,隻有老三白然知道。
“還有,爺爺早就立下遺囑了,白家所有,聽清楚了,是所有,都歸我白桁所有。”白桁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助理。
助理彎下腰,走了出去,沒一會拿出來一個盒子,裏麵是白山早年就已經立好的遺囑。
“白桁,你太過分了,老爺子雖然沒了,你也不能弄個假遺囑。”另一個中年男人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就差拍桌子了。
白桁拿著遺囑走了過去,然後指了指上麵的印章:“具有法律的效益。”他是學法律的,當然要保證萬無一失。
大廳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從今天起,白家不會再繼續支付你們的生活費。”白桁說完徑直走出大廳。
他本來就不是個心軟的人。
大廳裏瞬間吵了起來,有說普通話的,也有說外文的,有埋怨的,到最後,甚至動起手來。
助理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隻要不鬧出人命,都不用管。
江怡本來想探頭看一眼,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白桁。
白桁本來是冷著臉的,但是看到小丫頭一臉好奇,但又不能進去看的模樣,忍不住嘴角上揚。
“寶貝,過來。”白桁說著伸出手。
江怡早就等不及了,她直接跑了過去,抱住白桁的腰,仰起頭撒嬌道:“怎麼了嘛,這麼熱鬧,我好,好奇啊。”
白桁單手攬著江怡:“這麼好奇?”
江怡點了點頭,裏麵跟菜市場似的,她能不好奇嘛...
“親我。”白桁心情不是很好,很壓抑,爺爺沒了,他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加上這幫東西,他心情更差了。
院子裏有打掃的仆人,大概十幾個人,她現在親,多少有些難為情。
江怡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老公就告訴我嘛,好不好?”說著她紅著臉,一臉嬌羞地拽著他西裝外套的衣擺,晃了晃。
白桁彎下腰,直接將小丫頭抱了起來:“好,寶貝想知道什麼,老公全告訴你。”
江怡雙手搭在白桁的肩膀上,眉眼彎彎,笑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