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一向寵著江怡,這是白家上下都知道的。
所以打掃的仆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白桁抱著江怡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路上,他把今天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雖然想分財產是人之常情,但是他們這副嘴臉,真惡心。”江怡說完將臉埋在白桁身上。
想分財產本身沒錯,但他們一副高高在上,並且以命令的口味,任誰都會不舒服,更何況,他們從來沒伺候過爺爺,就連爺爺啟靈,入葬,他們都沒來。
這就不能怪白桁生氣了。
回到屋子後,江怡抱著白桁補了一覺,最近忙的不得了,她都沒睡過懶覺,更別提午覺了。
白桁側過身,伸出手將江怡臉上的黑色碎發攏到一旁,白皙的臉頰,如同精雕玉琢出來的...
江怡迷迷糊糊被白桁親了好幾下,甚至還被咬了一口,她皺著眉,但是不願意睜開眼睛,她好累。
白桁見狀,也不忍心打擾她。
等小丫頭徹底睡著後,白桁起身去了花園,這陣子,他太忙了,都沒這麼陪小丫頭。
白桁到花園後,坐在了涼亭內,仆人上了茶水和點心,他拿起一塊,剛要送入口中,淚水卻奪眶而出。
白山入葬的時候,白桁也沒落一滴眼淚,反倒是白家老大哭的肝腸寸斷。
白桁低著頭,手拿著白山生前最愛吃的糕點,記憶湧現,如同刀子,刺入白桁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仆人見狀也是嚇了一跳,她在這伺候了十幾二十年,除了小時候,從來沒見過白桁哭。
白桁覺得胸口憋悶,透不過氣,他將糕點送入口中細細品嚐著,淚水順著下顎滴落。
他小的時候,爺爺經常拿著玩具回來,就坐在這,陪他玩。
後來他去訓練,爺爺站在牆角,哭的跟孩子似的,他都看見了,但是他沒說出來。
白山也舍不得啊,那時候白桁才十歲,訓練的苦,他不是不知。
白桁在裏麵喊爺爺,白山就站在外麵哭,最後還是杜清給他拉回去的。
所以白桁從來不恨,也不怨,因為他知道,爺爺和母親是疼他的,隻是沒辦法。
白桁平複了一下心情,喝了口茶,然後摘了一些花,編著花環。
就在他聚精會神編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在喊他“小桁”他猛地抬起頭,卻發現,隻有仆人在一旁忙碌。
白桁靜下心來來,繼續編手裏的花環,即便心裏不舒服,也想哄小丫頭開心。
臨走的時候,白桁摘了一些玫瑰。
花瓶裏的花,已經枯萎了,要換上新的。
江怡睡得很香,一覺醒來,天都快黑了,她竟然睡了四個多小時,她掀開被子,下了床。
白桁並不在屋子裏。
江怡看到了,挨著窗戶旁的方桌上,放著花環,很漂亮,也很精致,她走過去,戴上。
沒想到他一直在學,還以為他忘記了。
江怡本來想倒杯涼茶解困的,在看到窗台上的花瓶時,她忍不住想笑。
白桁正在書房開會,公司已經到他名下的事,白家老大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
但幫會本來就事多,再加上個管理公司,他有些吃不消,所以要從長計議。
白爍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四叔,你不用擔心,他若是不管或者管砸了,我打斷他的腿。”
白桁拿起桌子上的筆砸在白爍的身上,打斷親爹的腿,她倒是敢說。
這也就是親爹,不然白爍,就不僅僅是打斷腿這麼簡單了。
書房內有不少元老級別的人物,他們默不作聲喝著茶。
過了大概三分鍾左右,一個兩鬢發白,看起來年齡在六十歲左右的人站了起來:“想讓牛產奶,就得給牛吃草。”
白桁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隻是不知道,白家老大肯不肯。
江怡本來是找白桁的,但知道他在書房開會後,就坐在台階上等著他。
仆人怕她著涼,拿來了厚墊子。
江怡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下手腕上的花環,然後設置成了壁紙。㊣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