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鄉起身後冷冷看著宣凡:“除了四爺和夫人,就沒有我不能殺的人。”
宣凡跪在地上,整個折疊刀沒入心髒,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隻是沒想到,會死的這麼可笑。
她跟白桁差不多,十幾歲進訓練場,一路的摸爬滾打,才有今天,結果就這樣死在一個小屁孩的手裏。
她不甘心,她明明對他們那麼好,他卻恩將仇報,如此對她。
司鄉走到宣凡麵向蹲,拿出她的隊長的牌子還有耳機,對於宣凡,他沒有任何愧疚,她打了江怡,他早晚是要殺了她的。
既然活不成,那就別在乎時間長短了。
監控室內,中年女人歎了口氣,這小家夥不僅僅是脾氣不好,如果沒猜錯,他幾乎沒什麼人性,殺人跟切菜一樣,哪怕對方是照顧他許久的宣凡。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這麼小的年紀,如此狠辣決絕。
司鄉敲了兩下耳機,聽到回應後,他啞著聲音道:“我要見我姐。”說著他看向遠處。
那裏有狙擊手,正在瞄準他。
中年女人揉了揉眉心,然後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去,你帶他去。”
如果不同意,他接下來指不定要幹什麼,她不能讓狙擊手開槍,因為他是十二組的組長,如果真的死了,白桁和其他人一定會找上門,向她討要說法。
十二組又掌管著白家的運輸,她更不能擅自下令了。
可惜了宣凡,她曾經說過,在訓練場內,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可她自己卻沒做到...
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司鄉坐在了病房外的長椅上。
江怡身上全是儀器和管子,人已經搶救過來了,但還在無菌病房觀察,人偶爾醒過來,沒幾分鍾就又睡著了。
司鄉靠在長椅上,他身手比江怡好,即便這樣,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全須全尾的從裏麵走出來。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可是她竟然認輸了。
如果換了別人,她一定會拚命,把對方送進去。
江怡昏迷這段時間,一直在叫母親的名字和白桁,還囑咐司鄉,要好好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每次醒過來,她都會說幾句。WwW.com
司鄉在外麵守著,困了就睡,醒了就隨便吃點什麼墊肚子。
無菌病房門開的時候,江怡已經徹底醒過來了,但身上的儀器和管子還沒有撤下去。
司鄉走了進去。
江怡人瘦了一大圈,臉頰都凹進去了,皮膚有些發黃。
司鄉也沒好到哪去,原本肉乎乎的小臉,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怎,怎麼,不聽話。”江怡聲音很輕,聲音還啞著。
司鄉坐在病床邊上,臉貼在了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江怡,仿佛少看一眼,她就會從眼前消失似的。
江怡精神頭不夠,說了沒兩句就睡著了。
司鄉起身為她蓋好被子。
也許這世界上,肯為他拚命的,也就隻有她了。
司鄉趴在床邊閉上了眼睛。
江怡睡醒後,手指動了動,司鄉睡得很香,發出輕微的鼾聲,她嘴角上揚著。
好像也不太虧。
就是太疼了,以後不想再有這樣的經曆了,身上應該會留下很多疤痕,不知道白桁會不會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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