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躺在床上,手裏拿著一個相框,齊影穿著女仆裝,手裏拿著掃把,嘴角帶著盈盈笑意,抵過當天的微風,花香,和一切。
他的指腹在照片上摩擦了兩下,她應該是帶著愧疚走的,不然不會選擇那麼痛苦的方式。
為什麼不告訴他,哪怕知道她是有目的的接近,可那份愛不會假,他不會不管她。
白然將相框放了回去,真愛過一個人,見過她的笑,吃過她做的飯,走出來就成了最大的妄想。
江怡早上起來就看到白然拎著行李箱進了門。
“不好意思,我短時間內需要住在這裏。”白然說著指了指妙妙旁邊的房間。
江怡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畢竟這裏也是白然的家:“我去拿房間鑰匙,三哥等我一下。”說著她回了房間。
白桁太字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江怡輕手輕腳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房間鑰匙。
白然坐在沙發上,染染怎麼想的,他不想知道,但不想招惹的情況下,就要遠離那個地方。
江怡將鑰匙遞給白然:“妙妙還沒起,小懶蛋一個。”
話音剛落,小懶蛋就起床了,她穿著白色的睡衣,光著白嫩的腳丫子,手裏拎著個兔娃娃,頭發亂糟糟的,一雙藍色大眼睛帶著困意的看著江怡。
“媽媽。”
打完招呼後,白妙妙走到白然身邊,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摟著他的脖頸繼續睡。
江怡忍不住彎腰在白妙妙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洗漱,吃早飯,今天要去醫院做檢查。”
白妙妙的身體太差了,她需要定時做全身檢查。
“不要嘛。”白妙妙說著撒嬌似的在白然身上蹭了蹭:“伯伯,妙妙不想去。”
白然抱著妙妙:“膽子小,確實不能去,我們不去。”
“妙妙膽子才不小呢!”白妙妙馬上不困了。
白然認真看著白妙妙:“是嗎,證明給伯伯看看?”
江怡:“...”
白妙妙直接答應了:“我去洗漱,我要讓伯伯看看,妙妙膽子天那麼大。”
白然跟在了白妙妙的身後,看著她自己踩著小凳子去刷牙,洗臉,還在臉上拍了拍。
“媽媽就是這麼拍的,我拍我也漂亮。”白妙妙手扶著洗漱台看著鏡子道:“天啊,這不就是小仙女嗎?”
白然唇角上揚,白家祖輩沒積過德,竟然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公主降臨。
江怡從衣帽間拿著衣服回了臥室,白桁還在睡,她伸出手在他腰間戳了戳:“還不起。”
白桁閉著眼睛,聲音有些沙啞:“寶貝,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他今天休息。
江怡坐在床邊:“安排到是沒有,不過,我們得去接劉偉。”既然是合法的,那之前對劉偉的那些指控就統統無效。
昨天律師團就已經開始交涉了。
剛剛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人可以放了。
“給孟淑打電話。”白桁說著坐起身摟著江怡在她白皙的脖頸親了兩下:“妙妙今天去做檢查,我們約個會怎麼樣?”
“約會可以,前提是,地點不能在床上。”江怡昨天測了一下,沒有懷孕,就是單純的累著了。
白桁很小心,哪怕情到最濃時,也不會忘記。
“原來寶貝想玩更野的。”白桁也就是逗逗江怡,他起身簡單洗漱後換上了灰色襯衫。
江怡穿了件乳白色的長裙,腰間帶著蝴蝶結,腳上搭配著小高跟鞋,看起來很顯年輕。
“寶貝。”白桁將胳膊搭在了江怡的肩膀上:“把我打扮的這麼老,自己穿成這樣?”
他身上穿著灰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還給他配了一條沒有任何裝飾的黑色皮帶,成熟,穩重,並且顯老。
江怡靠在白桁身上:“三十多歲的人了,穿背心褲衩,你也年輕不到十七八去。”
“我怎麼聽著,這話裏透著嫌棄呢?”白桁說著直起腰。
江怡可沒這個意思,她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機走了出去:“對了,三哥回家住了。”
“那不能在廚房和客廳了。”白桁正經道。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你在胡說八道,我就拿膠布把你嘴粘上。”
白桁走到江怡身邊壓低聲音道:“昨天誰誇我嘴好來著?”
江怡抬起手捂著白桁的嘴,雖然老夫老妻了,他不知道臊的慌就算了,她還要臉呢。
白然已經帶著白妙妙吃早飯了。
“爸爸,媽媽你們要去哪啊?”白妙妙扭過身子手裏拿著飯勺,嘴邊全是米飯粒,吃的鼻尖上都有。
白桁攬著江怡的肩膀:“去公司開會。”
但凡妙妙上過學,都不至於被這麼忽悠。
“伯伯,心肝和混人是什麼意思啊。”白妙妙昨天去敲門,貼著門聽到的。
江怡臉瞬間漲紅,她快速拉著白桁往外走,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