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手裏拿著咖啡杯,身體靠在桌子上:“在想什麼?”

“在想救孩子。”江怡說著拿出手機給孟淑打了電話。

如果沒記錯,她有家孤兒院,還有白家的福利院裏麵可都是失去父母親人的孩子...

孟淑此刻忙的不行,她也是中午才接到的消息就馬上趕到了孤兒院,她身上穿著隔離服,懷裏抱著一個胳膊腿都已經起了泡的孩子。

“孟媽媽,我,我,我好疼。”小孩一頭棕色的頭發,圓圓的大眼睛,手心全是泡,但還緊緊攥著孟淑的衣服。

孟淑心疼的抱著小孩:“孟媽媽這就讓人給你上藥。”

其實這個孩子已經沒救了,剛剛醫生已經做過全麵檢查了,他的身體裏也全是,藥塗抹上去根本沒用。

“孟媽媽,我想跟你,跟你,回家。”他在孤兒院待了六年,今年七歲,有個不切實際的夢想,就是跟孟媽媽回家。

孟淑孕反很嚴重,來孤兒院沒有那麼勤,但每天也都跟院長通電話,她一直沒說病毒蔓延的事。

今天控製不住了,才給她打電話,好多孩子都病倒了,懷裏這個病的最嚴重,偏偏他是最聽話的那個,再有兩個月,他就可以被領養了。

領養家是她親自挑選的...

孟淑的手機響了,助理給她看了一眼。

江怡的電話剛打過去,就聽到孟淑聲音哽咽,說病情擴散的很快,而且很嚴重,四個小時就能潰爛到手腳。

白桁皺著眉頭,他打開了書房的電視,很久沒正經看過新聞了,結果全是報道的。

這種病不會感染到大人身上。

陸歲車開到一半還沒等到家呢,就接到了齊月的電話,告訴他在外麵就別回家了。

齊月也是剛剛看了新聞才知道,陸歲出去後,誰知道會不會遇到帶病的小孩,劉念念剛剛懷上孩子,要是傳染了那可真就要命了。

陸歲想了想,他確實接觸了白妙妙,她症狀跟齊月說的非常相似。

白林亦走到別墅外麵給白桁打了個電話,這個時候,先不管名不名聲,必須得捐款。

管理者可都看著呢。

能救人的同時把事情最大利益化,聽著有些殘忍,但這就是事實。

白桁那邊答應了,錢很快就會撥下來,至於怎麼用就看白林亦了。

江怡的電話撥了一個又一個,她現在需要對白家福利院的每個孩子負責,他們的父母家人可都是為了白家才犧牲的。

白妙妙睡得很香,白然一直坐在一旁觀察,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沒有起泡,不過一直高燒。

怕發生意外,白然每過三十分鍾就會給白妙妙上藥,不斷聽腹部呼吸的節奏,有一點不對,他都要做出相對應的措施。

江怡敲響了房門,白然開了門,但中間是有東西隔絕的。

“三哥,依你看這病怎麼治療和預防。”江怡說著就要記。

白然搖了搖頭:“一旦手腳發生潰爛,就說明身體裏的細胞已經壞死了,沒救。”他是醫生,但這就是事實。

他剛剛已經打過電話了,細胞壞死,身上的各個器官都開始停止運作,皮膚潰爛,最後死亡。

江怡聽的心突突直跳,預防類的藥已經賣斷了,最後她給A國的司鄉打了電話。

隻有他能以最快的時間將A國的藥運到她這裏。

白桁攬著江怡的肩膀,聲音有些沉:“我已經把第一批藥送到白家福利院了。”

他是族長,他必須以白家為重,孩子太多了,短時間內根本顧不過來。

孟淑也隻拿到了一小批藥物,她懷裏抱著已經沒氣的小孩,就在剛剛,小孩叫了她一聲媽媽,然後就閉上眼睛了。

劉偉知道白家一定會以最快的時間將藥送到福利院,他就一直在蹲著等著,剩餘的二十箱他帶到了孤兒院交給了孟淑。

陸歲都不忍心看,這對孩子來說,就是世界末日到了,他穿著隔離服,給一個孩子上藥的時候發現,舌頭都快爛沒了。

司鄉知道問題的嚴重後,就開始求助裴修言,以他在A國的能力,絕對不如他的父親。

江怡手撐著頭,手機響後,她第一時間接通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