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鄉聲音有些啞:“父親已經答應幫忙了,妙妙怎麼樣?”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他想回去,但他忘記了,他在母親眼裏,也隻不過是個小孩。

江怡“嗯”了一聲:“妙妙這邊你放心。”

就在剛剛,白妙妙已經被轉送到白家的秘密醫院去了,當時司鄉就是在那醫治的。

白桁站在門口抽著煙,他之前撥了十個億,白林亦剛剛打電話又要了二十個億。

看來情況已經不容控製了。

齊月在廚房忙著給劉念念做晚飯,屋子裏已經消過毒了,不管誰來都會被擋在外麵。

劉念念抱著抱枕,誰也沒想到,陸歲出去一趟回不來了...

白林亦一直在書房忙,晚飯的時候才出來,齊月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好,但當著劉念念的麵,也不好多說什麼。

等事情都忙完了,白林亦進了客房,齊月以商量事情為由走了進去。

“怎麼了,什麼事讓你愁成這樣。”齊月看著正在抽煙的白林亦。

白林亦夾著煙的手揉了揉頭發:“管理者那邊要五十個億,但我不敢跟四叔提,他最不喜歡被別人命令,但現在隻捐了三十個億。”

“我以為,多大的事情。”齊月說著轉過身準備出去:“剩下的,我出。”反正都是救孩子,誰的名義捐不重要。

人還沒出去呢,就被白林亦抱在了懷裏,脖頸濕漉漉的:“你別...”說著她手抵著他的頭。

這要是帶著紅印子出去,一定會惹念念生疑。

“哪能讓你花錢啊。”白林亦說著在她脖頸上親了一下:“我一會出去,你去陪陪念念,陸歲不在家,她這會肯定不舒服。”

齊月開門走了出去。

劉念念看著新聞吃著零食:“媽,你怎麼洗碗也戴著手套啊,遇水不難受嗎?”

齊月將手套摘了下去,又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拿出新的戴上。

劉念念眉頭壓了壓,以前就覺得母親的這一行為好奇怪,有的時候不戴手套,有的時候戴手套就不會摘下去。

江怡這邊忙的團團轉,電話一直在想,孟淑那邊的藥不夠,其他福利院現在調不出來更多的。

白桁直接將電腦合上,把手機關機扔到了一旁:“睡覺。”她自己什麼身體忘了!

江怡捏著眉心:“我睡不著,就單單隻是白家的孩子從中午到現在,已經沒了幾個了。”

白桁將江怡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先睡覺,剩下的交給我。”

“好,我去個衛生間。”江怡輕輕拍了拍白桁的肩膀。

白林亦剛剛給她發了條短信,讓她勸勸白桁,看看有沒有可能在捐點錢出來。

白桁這個人脾氣強的很,他可以救孩子,但不可能受管理者的壓迫,如果隨便找個借口之後被白桁知道,他一定會不高興。

江怡給劉念念發了條短信,因為她之前一直管理她公司的財務情況,公司還在上升階段,不知道還能不能拿出一部分錢出來。

劉念念正吃東西呢,收到江怡短信後馬上起身拿起自己的電腦開了個線上的會議。

江怡從衛生間出去後抱著白桁躺在了床上,她心都操不過來,也不知道白妙妙怎麼樣了。

白然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檢查報告,白妙妙有了儀器的加持還算穩定。

“也不知道,我這個身份,現在說話,還管不管用。”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院長有些不理解:“三爺說話當然管用。”

“這病對大人無害,現在白家的福利院有些缺人手。”白然說著抬眸,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這是白家的秘密醫院,一直在搞科研,白桁的手伸的要多長就有多長...

“懂,我這就派人過去。”院長說著走了出去。

白然看著床上的白妙妙。

他出去可以救很多人,但跟白妙妙的命比起來,就不是一道選擇題。

母親說的沒錯,就算他是醫生,骨子也有摘不幹淨...

如何與自己的自私和解,白然坐在椅子上,翻開了書,他沒有把自己醫院的人調去白家而是留給了其他需要醫治的病人,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