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和江怡從書房出來。
結果就看到女仆拚了命的拖白妙妙的腳。
白妙妙的脖頸被絲巾勒著,江怡嚇的臉都白了。
白桁快速將白妙妙抱了下來,江怡打電話的手都在發抖。
白妙妙有心髒病,加上本來就呼吸困難,時不時需要氧氣罩維持,她這麼一吊,哪怕隻是一瞬間,也會要了她的命。
白妙妙已經暈過去了,脖頸上留了一道紅紅的淚痕。
司鄉聽到裏麵發出來的聲音,緊接著白桁抱著裹著毛毯的白妙妙往外跑,他想起身,結果身體向前重重栽了下去。
江怡跟在後麵:“還跪著幹什麼,快,快送醫院啊!”她都不知道該關心誰好了。
雪嚇的很大,白桁抱著白妙妙往醫院的方向趕。
白妙妙突然噴了一口血,白桁的手臂都在抖...
救護車趕到後,白妙妙的呼吸已經非常弱了,需要搶救。
緊接著就是司鄉,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手臂上的血已經跟衣服凍在一起了。
因為地方有限,白桁不能跟急救車。
江怡還發著燒,穿著拖鞋,身上隻有睡衣,聽著救護車遠去的聲音,她急得不行。
陸歲搓著手,開著車,骨節凍的發紅:“夫人上車。”
江怡上車沒多久,白桁也跟著上了車。
“非要玩了命才能證明的愛,你滿意了嗎?”江怡說著打了個噴嚏,她這會頭暈的厲害。
白桁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我不想跟你爭執。”
江怡沒發現,白桁的手抖的很厲害...
白妙妙進了搶救室,司鄉就在離她不遠的上了呼吸機。
陸歲直流鼻涕。
江怡掛著水,但是她不肯待在病房,一定要確認白妙妙和司鄉脫離危險了,才肯離開。
“啊切--”
白爍的鼻涕噴的那都是,白桁微微偏過頭。
幾個人坐成一排,都掛著水。
“四叔,我本來想要三胎的,啊切,這回要不成了...”白爍說著揉著擦了擦鼻涕。
白桁攬著江怡的肩膀,白妙妙還沒脫離危險,他沒心情搭理他們。
雲落雨一點事都沒有,就是有點冷,他坐在椅子上抱著白爍,還生,算了吧。
江怡腦袋昏昏沉沉的,直接靠在白桁身上睡著了。
她無法指責白桁的錯與對,隻剩下心疼了...
白妙妙被推進了監護室,司鄉還在救治,他中過槍,在大腿外側,一看就是自己處理的傷口,已經感染了。
司鄉是撐不住了,才拉陸歲下水,他知道背叛白桁的下場,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這麼做。
司鄉被推出來的時候還處於昏迷狀態。
江怡已經被白桁抱進了病房。
白桁靠在窗邊,他跟江怡說好了,十點一到就去開門,就差十分鍾...
變化無常,誰又敢確定在幾十年不斷的變化中,相愛彼此到最後一秒。
白妙妙的婚姻,牽扯很多,白家那麼多人靠著他們生活,哪一步都不能錯。
白桁也想當那個好人。
江怡醒後看到白桁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低著頭,好像已經睡著了。
她和白妙妙不好過,一向疼她們的他,能好過到哪去。
白桁聽到聲音後抬起頭,聲音沙啞:“怎麼了,是哪不舒服嗎?”說著他起身要去叫醫生。
江怡下了床,頭還是有些暈:“我想去看看妙妙。”說著她抱住了他的腰。
白桁也沒多說什麼,彎下腰將人抱了起來。
江怡閉著眼睛:“我不會失去你,對嗎?”
“燒糊塗了。”白桁抱著江怡:“誰離了心髒也活不了,我也一樣。”
白妙妙醒後睜開眼就看到了司鄉,她想開口卻說不了話,他身上的管子不比她的少。
司鄉已經醒了,但渾身沒有好受的地方,看了白妙妙一會後,因為精神不濟又睡著了。
白妙妙看著司鄉的臉,不管,這次誰說都沒用,她就是要他,不行就吊死算了。
她就是瘋了,徹底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