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銘站的筆直,目光看向遠處。
沈圖他們將白家人請了進去,來者是客,婚車馬上就要到了,他們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有裴瀾在,司鄉接親很快。
白妙妙坐在車上,握著司鄉的手,她怕一會緊張過度,心髒受不了,於是早早吃了藥。
司鄉一直看著自己的小新娘,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你別看了。”白妙妙有些不好意思。
司鄉低下頭,在白妙妙的手背上落下溫柔的吻。
他曾經做過類似的夢,隻不過,剛開始,他就醒了,他連做夢都不敢想,有一天能娶到她。
車在酒店前停了下來,外麵沒有放鞭炮,因為她受不了那個味道更怕突然的響聲,心髒受不了。
司鄉先下了車。
白桁和江怡在後麵的車上,兩人臉色都不太好,一個是要嫁女兒,另一個是因為知道白家來人搗亂了。
裴瀾從後麵下來,他不到四點就起來了,忙前忙後,生怕怠慢白家的人,讓白家不舒服。
畢竟哥哥大婚。
司鄉直接將白妙妙從車上抱了下來,她穿的鞋很高,不方便走路。
“不行,我太緊張了。”白妙妙做了個深呼吸,她手心全是汗,腿都在發抖。
周圍熱鬧的不行,但都很有分寸,因為提前就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今天不能鬧婚。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十來歲的小孩,一頭棕色頭發,身上穿著衛衣,手裏拿著禮炮。
司鄉手臂用力,生怕嚇著懷裏的小新娘。
就在他準備拉的時候,直接被一旁的裴瀾拎了起來。
江怡穿著旗袍挽著白桁的手臂,她沒告訴他,白家來人搗亂,他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
進正廳後,所有人為了看新娘子都站了起來。
葉允澄激動就差跺腳了,她快步走了過去,畢竟是她娶兒媳婦,自然都會給她讓路。
鄭天銘寸步不離的守著葉允澄,娶兒媳婦這麼高興的嗎...
“妙妙。”葉允澄跟在司鄉身邊,她聲音都變了,激動的不行:“累不累,快點去休息間休息。”
司鄉抱著白妙妙,低頭看著葉允澄:“媽,我把妙妙接回來了。”
“我看著呢,我看著呢。”葉允澄激動眼淚都快下來了。
白妙妙輕聲道:“葉媽媽,你休息一會吧。”她看起來,比她還激動呢。
江怡笑著走上前,拉住了葉允澄的手:“以後,我們不隻是姐妹,還是親家了。”
葉允澄直接抱住了江怡,聲音哽咽:“謝謝,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妙妙的。”
白桁站在一旁,這句他信。
葉允澄直接以葉氏集團作為聘禮,隻為他點頭...
聽說,那是她母親拚了命留給她的,她願意拿出來為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兒子,娶妻。
不是誰都有這個魄力的。
“四弟。”一個六十多歲的女人穿著高跟鞋,手裏拎著白色包包走了過來。
白桁看了一眼,她怎麼來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沒給他們發請帖。
白妙妙根本不認識,她扭過頭看了一眼。
“這就是妙妙吧,長的真好看。”說著她看了一眼司鄉:“您也太慣著女兒了,怎麼能讓妙妙嫁給自家養的狗呢...”
這話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不對勁。
染染從江怡的身後走了過來,她今天本來不想來的,但是白妙妙說什麼都要她跟車。
“二小姐,怎麼沒喝就開始說胡話了。”染染將槍抵在了女人的後腰上:“把嘴閉上。”
女人看了染染一眼,她根本沒認出來,這是以前白家的女仆,但後腰抵著什麼,她非常清楚:“我不信,你敢開槍。”
白桁他憑什麼選用繼承製,他管理白家,他們沒話說。
可是白妙妙憑什麼,一個病秧子,憑什麼繼承白家。
染染剛要動手,葉允澄身後的鄭天銘快一步將人攔了下來。
天職,在A國境內,不允許發生惡性案件。
司鄉抱著白妙妙向休息間走去,他今天不會因為任何人破壞心情。
白妙妙摟著司鄉的脖頸,向後看了一眼,如果沒聽錯的話,她剛剛罵了她的男人。
江怡上前拉住女人的手,她嘴角上揚,笑著道:“二姐,聽說您今年抱上孫子了,一定非常可愛吧,我正想有時間去看一看呢。”
女人看向江怡:“你威脅我?”
“哪能啊,我也很喜歡小孩,希望每個孩子都,長,命,百,歲。”江怡說著將人扶到椅子上坐好。
她來威脅她的孩子,難道她就不能嗎!
白桁看了那一桌子人,外麵好像還有百來個他不認識的人,一開始還以為是裴家請的安保。
這幾年他脾氣確實太好了。
白妙妙坐在休息間,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沈叔叔,帶人把外麵的人清一清,哈哈哈,沒關係,結婚嘛,見紅喜氣。”
她結婚,當然要保證婚禮順利進行,說她可以,多難聽都可以,說她男人,一個字都不行。
刺耳。
沈圖長舒了口氣。
江怡看到沈圖帶著人走了出去。
孟淑路過的時候,看了江怡一眼:“放心,我們解決...”
劉柏林站在休息間門口,不管誰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
“人好像少了...”沈圖抽了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