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塵將人塞進麵包車裏,拳頭上全是血:“哥,你快點回去,婚車已經到了。”
裴修言將掛在一旁的外套穿上。
徐斯塵將手帕遞了過去:“老白行不行啊,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鄭凜手臂用力“哢嚓”一聲,身下的人哀嚎一聲:“你們下手輕點,可傷不可殺,不然我很難辦。”
“爸,你再不鬆手,他就要死給你看了!”鄭婉婉直接將人塞進了車裏。
鄭凜彎下腰掐了掐人中,確定人是疼暈過去了,不是死了,他才放心。
外麵的人越來越少,沈圖他們將人打暈後,直接塞車裏鎖死。
孟淑叼著煙:“我要是帶這麼一幫廢物,我死家裏,都不出門丟這個人。”說著,她將人直接按在了牆上。
血順著男人的額頭流了下來。
“你輕點。”劉偉說著拿出手帕,擦了擦牆。
江木踩著人的肩膀,差點就擰腦袋了:“我懷疑他們是花二百雇來的。”
“就這身手,五十,不能再多了。”白爍踢了一腳:“有二百塊錢,雇我啊。”
“老婆,我給你五百。”雲落雨扛著兩個,一個腳在脖子上,他也沒看,直接塞車裏了。
雲清貼心的將腳從脖子上拿了下來,順手探了探鼻息:“爸,你別顧著聊天呀。”
雲落雨抓住一個,把腦袋按到了褲子底下:“好。”
雲清跑了過去,把腦袋掏了出來,探了探鼻息:“哎呀!你根本就沒聽。”
看著外孫女這麼著急,劉偉摸了摸她稚嫩的小臉:“咱不跟他一樣的,跟著外公。”
話音剛落,雲清看到一隻手從腰向上摸自己後腦勺的。
劉偉雙手合十:“外公的錯。”
雲清癟著嘴:“...”
劉念念抱著外套站在一旁,陸歲負責打暈,陸懷負責往車上扔。
“爸,咱換換,我不行了,太累了。”陸懷長長歎了口氣,他一年都沒這麼大的工作量。
就在這時,一個金發男子,看著能有一米八多,他手裏拿著甩棍,站到了劉念念身後。
“媽!”
陸歲驚出一身冷汗。
劉念念手扶著轎車的後備箱,一腳向後踢了過去。
陸歲的膝蓋直接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別,別弄死了,不吉利的。”劉念念說著蹲下身,將地上的血擦幹淨。
陸懷:“...”
父親是碩士他不知道,母親的身手這麼好,他也不知道,看來平時打他,還是念母子情了。
人要懂得感恩。
齊月坐在車裏,齊森趴在白林亦的腿上:“爸爸,我餓了,什麼時候進去吃飯啊。”
白妙妙結婚,他們怎麼可能不來,但因為身份關係,隻能等到晚上,賓客都走了,才能聚到一起。
“我看她們好熱鬧。”齊月看向車外。
白林亦隔著兒子,在齊月的臉上親了一下:“在車裏陪我,我一個人害怕。”
“好羞啊爸爸。”齊森捂住了眼睛。
齊月收回目光。
酒店的保安一動不敢動,生怕眼睛動了就被歸為同類...
他們一個月才四千五,早知道要玩四萬五的活,就不來了。
太嚇人了。
葉允澄看到裴修言回來,快速走了過去:“你去哪了,妙妙已經接回來了。”
“去外麵透了透氣。”裴修言摸了摸葉允澄的頭。
葉允澄也沒多想。
白桁轉過頭看了一眼,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後,彼此心裏都有了數...
“坐在這,不許動。”顧藍坐在椅子上,跟著添什麼亂啊,文職懂不懂。
司徒煙衝著自家兄弟笑了笑,然後小聲在顧藍耳邊道:“出門在外的。”
“哦?”顧藍轉過頭看了一眼。
司徒煙選擇閉嘴,他就是想湊個熱鬧,顧藍不讓,他就不去唄。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但凡有一點點危險,顧藍都不讓司徒煙去,甚至不惜跑到白桁麵前,撒潑打滾。
相當精彩,白桁直接就答應了...
徐斯塵從外麵回來,他身上一點血沒沾,別人跟他打招呼,他還能笑著回應。
李米芮從公司趕了過來,就算白妙妙大婚,公司一堆事,三個管事的,都不在,她隻能按例先開早會。
徐斯塵見李米芮來了,眼尾馬上垂了下去,桃花眸子下的淚痣都顯得格外可憐:“老婆,我手受傷了。”說著他伸出紅腫的拳頭。
“夢語在休息間呢,我去看看她。”李米芮剛剛收到短信了,女兒還餓著,早上到現在,隻喝了點水。
徐斯塵更委屈了,完了,剛剛打人的凶狠勁全沒了。
李米芮握著徐斯塵的手腕:“不委屈了,磕哪了,我一會給你吹吹。”
撒嬌的時候,徐咩咩,貼人的時候,粘人精,受委屈後,不看到她怎麼都好,一看到她,馬上變成徐嬌嬌,柔弱不能自理型的。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外麵解決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正廳這一桌子人了。
沈圖他們從外麵回來,一人拉了把椅子,原本隻能坐十個人的桌子,硬是讓他們擠出了二十人的位置。
陸歲將手臂搭在女人的肩膀上:“二小姐,你帶的人,我們幫你解決了,今天就安心觀禮,吃飯就行,別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天大的事,有他們這些做長輩的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