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歲單手插兜,看了一眼:“妙妙發短信讓我過來,她人呢?”
白妙妙聽到聲音後掀開被子下了床。
司鄉起身跟在白妙妙身後出了客房。
還不等陸歲說話,白妙妙撲了過去:“陸叔叔,帶我回家。”
陸歲看了司鄉一眼,低頭看了看白妙妙,大手落在她頭上摸了摸:“這是怎麼了?”
“司鄉打我。”白妙妙說完轉過頭看向司鄉,就到這吧,這是她最後一次無理取鬧了。
陸歲挑眉:“妙妙,乖,這話可不能亂說。”
司鄉無奈歎了口氣,真夠記仇的:“那你怎麼不說說,我為什麼打你?”
陸歲本來沒當回事,夫妻吵架不是很正常嗎,他過來撐個腰,意思意思就走。
聽到司鄉這麼說,他目光瞬間冷了下去:“你打她了?”
誰管他為什麼!
裴瀾聽到聲音後從臥室出來,他伸出手:“不是大事,坐下來好好說,哥,你先給嫂子道個歉。”
“我道歉了。”司鄉說完看向白妙妙,他這會心裏也沒了底,她想幹什麼?
陸歲將外套脫下披在白妙妙身上:“走,我們回家。”
他不需要分出對錯。
司鄉上前,白妙妙要是回了白家,這事可就鬧大了,他伸出手:“妙妙,別鬧。”
陸歲轉身就是一腳,司鄉躲的快,重重靠在了沙發上,他紅著眼,白妙妙要是被帶走了,他們之間的隔閡隻會更大。
司鄉臉色也沉了下來,氣氛降到冰點。
“怎麼,你還想跟我動手?”陸歲隔著衣服攬著白妙妙的肩。
當初他是怎麼娶到白妙妙,又是怎麼承諾的,不然四爺絕對不會點頭。
白妙妙不管做錯了什麼,他都不該對她抬手。
裴瀾攔在兩人中間,這要打起來,興致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鄭婉婉擔憂的看向白妙妙,原本以為司鄉來了,事情就解決了,怎麼走到這一步了。
臨走之前,白妙妙回頭看了一眼...
陸歲開著車:“妙妙,司鄉可能也是在氣頭上,你們兩個分開兩天,事情說開了,就沒事了。”
他也算是看著司鄉長大的,剛剛護著白妙妙是為了給她撐腰,不然以後他想打就打還得了。
白妙妙捂著臉,哭了出來:“陸叔叔,他離開我,會更幸福。”
陸歲降下車窗,點了根煙,這話他聽著怎麼那麼熟悉呢,他年輕的時候,好像說過。
因為怕給不了劉念念未來,所以選擇成全她。
可真當她帶著別的男人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卻承受不了失去她的痛。
“妙妙,你是為了逃避,還是真心祝福他?”陸歲衝著車外吐了口煙霧。
他當初是為了逃避,他害怕,自己不會愛,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成不了一個讓她滿意的丈夫。
白妙妙臉上掛著淚痕,轉頭看向陸歲:“這樣,都很輕鬆不是嗎?”
她不用為生孩子煩惱了,也不用擔心他以後了,他也不用承受她的無理取鬧,和父親的壓迫了。
雙盈的選擇。
陸歲彈了彈煙灰:“妙妙冷靜下來,仔細思考,能不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他的溫柔,體貼,他的一切都不再屬於你,甚至在不久的將來,他身邊會有其他女人。”
隻是想想,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要碎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肯定是幸福的,能不能承受是我的事情。”白妙妙說著擦了擦眼淚。
他好就好。
陸歲將煙頭撚滅,他當初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跟著疼,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可想而知,白妙妙現在有多痛苦,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不想了。”
司鄉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那跟要他命有什麼區別。
司鄉坐在院子裏,天都快亮了,他才拿起手機給江怡打了個電話:“喂,姐。”
江怡看慢慢抽出手臂從臥室走了出去,白桁還在睡覺,他這兩天很累,不想打擾他休息。
女仆見江怡起來了,轉身通知廚房為她準備早餐。
江怡坐在椅子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他嗓子聽起來,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司鄉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煙頭:“白妙妙讓陸歲接回白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