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卻沒有理會我的激動不冷靜,而是皺了皺眉告訴我:“穿上鞋我帶你去見他。”
“我現在就要去見他,我不需要你允許,不需要。”我大聲的朝著男人喊著,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我隻知道我要見雲傑,要雲傑回來。
男人冷冷的看著我,幽深的目光閃過一抹寒栗,卻轉身開了病房的門朝著走廊的一頭走,我邁步就跟了出去,眼淚卻順著眼角奪眶而出,串成了雨線。
步出了醫院男人拉開了一輛車子的車門,我跟著坐進了車裏,車子一路急速飛馳停下了殯儀館的門口,而門口早已經停了很多的車子,黑壓壓的人圍了很多。
男人車子停下按了十幾下的喇叭才推開車門下車,下車的時候殯儀館的門口已經讓開了一條道路,男人轉身拉開了我這邊的車門,不等我下車就把車門拉開了。
我看著男人,怔愣再車裏,很久才給男人彎腰進了車裏,硬是將我抱出了車子,轉身將我抱進了殯儀館裏。
我至今都還記得,我穿著一襲白色的婚紗,婚紗的上麵染了刺眼的鮮血,那些鮮血已經幹枯了,可是卻依然觸目驚心,讓人渾身一陣陣的寒冷。
許多的人都在看著我,卻沒有一個人在耳邊說什麼話,男人步上了台階,立刻有人出來迎我,看到是我馬上就回去,推開了殯儀館的門,男人將我抱了進去。
走過擺滿了花圈的吊唁廳,入目的就是靈堂上的那張照片了,那張照片是雲傑,是雲傑的照片——
男人將我放在了地上,我竟然站在那裏整個人都空了,甚至不知道是怎麼走去了雲傑的麵前。
我踏上了靈堂的高台,雙眼看著雲傑走過去,站在雲傑的麵前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抬起手撫摸著雲傑的照片,喃喃自語的問他:“你在這裏幹什麼?不是說去蜜月旅行麼?”
雲傑還朝著我笑,他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還笑的那麼的高興,那麼的氣人?可為什麼我就笑不出來,還要哭泣!
我突然的把雲傑的照片拿了下來,抱在了懷裏不肯放開,忍不住的眼淚在眼裏一滴滴的滑落。
吊唁廳裏很快鴉雀無聲了,閑雜人等都在我進來之後陸續離開,而我就坐在某個地方抱著雲傑的照片發呆,無聲流淚。
天黑的時候我終於有了點精力,才發現吊唁廳裏坐了幾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其中的一個就是雷洛。
男人們都在一旁坐著,堅毅中染了憂鬱的眼神看著我,雖然都沒有說什麼,但是卻在述說著什麼一樣。
雷洛皺了皺眉,起身朝著我走了過來,想要拿走我手中的照片,卻被我躲開了。
“走開。”我大吼著,雷洛卻沒有動過一下,紋絲未動的站在我麵前站著,讓我整個人都失去了自控的能力,揮起手狠狠的打了雷洛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