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用僅有的銀子買了一壇好酒,灌醉了行刀的老太監,那是他第一次殺人,隻記得天氣很冷,北風嚎嘯,吹得他骨頭縫都跟著疼。
錦泱不由又落在陸寅手腕,心裏湧出絲絲悔意,“不會落疤吧?若是留了疤,往後被人瞧見該笑話你怎麼辦……”
“嗤。”陸寅牽了牽嘴角,霍然拉下那絲帶,以舌尖頂轉在牙印上,然後輕輕落下一吻,“就是落了疤才好,正好將嬌嬌這小嘴刻在為夫手腕上,以後想了,便親一口解饞。”
心念電轉間,陸寅的眸色又開始發暗,最終仍是沒忍住,
“昨夜……泱兒可是真心?”
她拱起身子的配合,一次又一次的伴他纏綿,都讓他感到一股如墜夢中的不真實感。
陸寅的心頭忍不住躥起一團火,被他攏在懷裏又細細舐磨的柔和眉眼中,仍不見一絲勉強與隱忍。
他忍不住探究真相,又怕隻是空歡喜一場,像是冒險的旅人,想往前走,卻又怕是吞人性命的沼澤。
錦泱將頭埋在他的肩上,交頸相擁,“真心與不真心,夫君看不出來?”
她比以往都大膽,水轆轆的眼眸清可見底,那其中,隻有他一人,再無其他。
陸寅用力的將她抱緊在懷,早就破敗了的一顆心被她填的滿滿漲漲,酸澀難忍,許久不曾有過的名為難受的情緒再次湧現,他閉上眼,掩蓋眼角不經意間滲出的濕意。x33xs.com
從不信神佛的他,第一次感謝老天,送了他如此寶貝。
隨他生死,純粹極致,隻屬於他。
錦泱被勒得有些發疼,她掙了掙,從陸寅懷中爬起,驚懼於他眼中的yu望,嚇得忙轉移話題,
“衛家你可都安排妥當了?不會被看出什麼吧?”
陸寅將情緒往下壓,“放心,衛指揮使已將沈霄接了過去,死不了。”
死不了,可活著也不可能太舒服就是了。
“誰問你這個,我問的是……閨房那裏……”
陸寅又重新拿了書,漫不經心的說著,“本座留了書信,想來該是妥當的。”
想來?
錦泱眼眸轉了轉,還是決定等天亮寫封書信回去解釋……
因剖白而耽擱的腹中開始打鼓,錦泱心思微轉,“陸寅,我沒力氣,你去拿來。”
那雙水霧朦朦又瀲灩的雙眸,像是盛滿了世間最美好的光,讓陸寅那本就不算牢固的心神又一次崩塌,他默默放下書冊,起身端來瓷碗。
錦泱沒接,“喂我。”
“嬌氣。”陸寅隻是淡淡念叨一句,便端著碗,小心翼翼的試探溫度,吹了吹,舉著勺子送到錦泱唇邊。
她卷起小舌,將濃稠的米粥卷入口中。
“唔,好吃。”
有她最愛米粥的香氣,又有銀耳蓮子的清甜,攪在一起,竟有一種別樣的滋味。
她一口一口吃,像一隻渴奶的貓兒,他一口一口喂,像一頭餓了三天的狼。
偶爾她喉間漫起的吞咽聲,繞得陸寅心尖發緊。
他忽然懂了。
人世間的七情六欲,他似乎嚐到了最喜歡的滋味。
。您提供大神辣椒拌糖的暴君有疾,我跟冷戾宦官生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