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泱如何不心疼?
母性泛濫的她以一個包容的姿勢抱住陸寅,手掌一下下的拍在他的背上,“不會的,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陪著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哪怕,從今往後我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麼……”
錦泱挪開半個身位,眉目與陸寅相對,“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就成了廢物?我爹手上也沒什麼力氣,這輩子連桶水都沒提過,他是廢物麼?”
對於自己這個老泰山,陸寅一向覺得有趣,再得知嶽母來自鳳儀,一切反常便有了解釋,他不禁笑了笑,“自然不是,嶽父高風峻節,腹有溝壑,可為天下師,如何能與廢物二字扯上關係。”
錦泱翻了他一眼,“什麼時候嘴這般甜了?”
陸寅悶笑,輕輕在錦泱那近在咫尺的唇瓣上貼了貼,“許是甜的吃多了罷。”
他心裏是喜悅的,喜她不離不棄,喜她真心誠摯,忽的就想起以往她的口中總是說著如何愛他如何仰慕,沒一句真心的小模樣。
可惜,他餘生不知還剩多少……
若參天垂憐,他願用永生永世來換取這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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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波,二人耳鬢廝磨,不知是心情好亦或者什麼,總之陸寅並未犯起那不識人的瘋病,無比順利之下,僅半月左右,鳳儀已是遙遙在望。
如今這鳳儀一地,習俗與中原可謂是千差萬別,一路之上,男子與女子幾乎對換,男子簪花嬌俏,乘車坐轎,女子則雄壯威嚴,孔武有力,在外拋頭露麵之事也盡是女子從事。
錦泱將簾子撩起一條縫,饒有興致的看著外邊的風景,當真叫一個處處新奇,一如一場熱熱鬧鬧的好戲。
不過看了一會兒,她變意興闌珊的撂下簾子,坐回軟墊上。
陸寅把手中卷著的書擱到一旁,順手給錦泱倒了杯溫茶,“怎麼不看了?”
錦泱接過茶水,觸碰到他帶著一點冰涼的指尖,低低歎了一聲,“傳言不可信。”
陸寅挑挑眉,靜等下文。
“傳聞鳳儀男子個個姿容昳美,方才我見也不過如此。”說著,錦泱略略親昵的湊到陸寅麵前。
軟綿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陸寅微收著下巴,“貼這般近,又做什麼?”
錦泱眯著笑眼,眼中晃動著細碎的光,“遠不及你半分。”
風掠進來,吹拂靛藍色的簾子晃動,陸寅順著往外側眼,麵露淡笑,“窮鄉僻壤罷了,待到都城,泱兒可不要迷花了眼才好。”
他說的輕鬆,心裏卻遠不如麵上平淡,唯一能撫慰他的唯有泱兒身畔那浮動遊移的熏香之氣,讓他覺得這一切是真實的,自己早不再是那個被遺棄可憐蟲……
陸寅將頭枕到錦泱腿上,手臂環繞在她的腰間,一副弱骨身軀蜷縮著,一如溺水之人抱進浮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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