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矽展現出皇帝的霸氣,他要橫掃六合般,速滅叛軍,同時完成一場清理。
“明白……”
“退下吧。”
等眾人離去,養居殿內,隻剩皇帝與王豐。
蕭平矽突然感覺,有些怒火攻心,頭腦都有些暈眩。
從先帝去後,登基至今的蕭平矽,自認還算勵精圖治,沒有昏庸亂國。
可就是如此,還是有人造反,第一次麵對謀逆,蕭平矽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還沒做好。
王豐怯生生地,突然提醒道:
“陛下,明日辰時,秦王與葉家葉玲兒的大婚……”
“糟了!”蕭平矽臉色大變。
嶽平川乃是秦王的親舅舅,他造反必然牽連秦王及其生母賢妃,就算不被株連,作為皇帝也必須冷落他們。
如此一來,即將與秦王聯姻的葉家,就要遭受平白的連坐之罪,讓老國公一生清白晚節不保。
蕭平矽有些不忍心。
可他突然想到,賜婚的聖旨可是下過了,而且還是明旨,並非口諭。
旨意是會頒發四境,這場賜婚天下人都知道了,不可輕易更改。
皇帝需要威權,朝令夕改,終將是取禍之道。
“罷了……將消息透漏給葉家,讓他們運作一番吧,也好讓朕有個妥協的由頭。”
“陛下仁慈……”王豐感到震動,皇帝這麼好,那嶽平川還要造反,真就是個沒良心的東西啊!
……
葉國公府。
得到葉紅衣傳信的葉家人,再度聚在了老國公病榻旁。
“爹,您可要想辦法啊,明日就是大婚了!”葉拱心急如焚,他相信葉紅衣,不敢造這樣的謠,所以嶽平川肯定是反了。
“爺爺,嗚嗚……”葉玲兒已經嚇得臉色慘白,又哭成了個淚人。
當她知道嶽平川造反的時候,還說了句“關我何事”,可隨後父親告訴她,嶽平川是秦王親娘舅的時候,葉玲兒心態就崩了。
造反,是要誅九族的。
葉家與秦王聯姻,也有被連坐的可能,就算陛下恩寬,葉家從此也就完了。
陛下不可能再恩寵一個,有親眷造反的府邸,因為這樣於法理難容,也不能服眾。
原本葉家,現在就是象征意義大過實際意義,若再來這麼一遭,隻怕就徹底跌入泥潭了。
“爹,決不能讓玲兒嫁給秦王,若是兩家聯姻,我們家就徹底毀了呀!”葉國公次子恐慌道。
“爺爺,我還想在國子監讀書,不能受此株連啊……”老國公的孫子哭道。
他們都知道,旨意已經下了,現在的葉家隻有老國公,才有可能向陛下說情。
坐在病榻上的老國公沒有答話。
等了片刻,直到一個家丁來報。
“紅衣呢?”老國公問,他派人去找葉紅衣回來議事,就是想看看如何扭轉這個局麵。
家丁臉色為難,苦道:“老爺,大小姐說,她早就與葉家無關了,葉家的事情她反正也說不上話,也就不必回來了……”
“……”老國公苦笑,沉默良久。
他知道,葉紅衣是寒心了,自己與葉家此前的一些態度,讓她對葉家最後的耐心也耗盡。
能送回這個消息,已經是念及同族情誼了。
葉家眾人,聽到葉紅衣的回話,悔憂參半。
但他們的臉皮,到底要厚一些。
“這個葉紅衣,家族生死存亡的時候了,她居然還小肚雞腸地記仇!”大媳婦道。
“就是,我早就說了,紅衣離了族譜,早就離心了……”二媳婦道。
長孫道:“虧我們還想著,分她一些家產……”
“閉嘴!”老國公一聲怒吼,震得葉家眾人,皆是寒顫。
他怒不可遏地指著眾人:“若不是你們幾次三番地鬧事,若非玲兒自作主張攀附秦王……若是容我向陛下請旨,將玲兒賜婚給方神醫……葉家哪有這般局麵!”
聞言,眾人竟然立即改口。
“對,爹您去向陛下說說,就說咱們原本是想將玲兒,賜婚給方神醫,以報恩情的……”
“對對對,隻要將玲兒許給方神醫,我葉家現在的局麵就破了,還可以得到帝尊閣的支持!”
“秦王現在靠不住了,方覺也算是個好歸宿,玲兒你聽娘的……”
聽到秦王,葉玲兒眼中閃過厭惡,連忙道:“爺爺,玲兒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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