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葉珙已經沒有了法子,他隻能胡思亂想,畢竟這些日子裏,葉紅衣往方家莊跑得很勤。
這事兒葉紅衣也沒遮掩,京城早就流言四起,葉家人自然也聽到了風聲。
葉珙隻能賭一把,若是葉紅衣與方覺有點兒什麼才好。
“若非看在葉紅衣麵下,如今京中不會知道,嶽平川謀反的消息。”
方覺冷道:“我可以不對葉家落井下石,至於眼下葉家的困局,是你們自己造成的,那就應該有本事自己解決。”
“典一,送客。”
說罷,方覺轉身走出正堂,那些葉家送來的禮物,他看也沒看一眼。
他的身家,比葉家豐厚數倍,從來就沒看上過葉家那點兒家產。
不過是一群貪婪毀諾的小人,以自己私心,度君子之腹罷了。
“方先生,方神醫,方覺……”葉珙連喊三聲,正如當初在葉府門口,葉紅衣呼喊登上馬上的方覺一樣。
“葉大公子,請吧?”典一抱著劍,甚至沒有做“請”的手勢,隻是歪頭示意葉珙趕緊滾。
至於會不會得罪葉家,這從來就不在典一的思考範圍內。
若不是少爺阻攔,就這些敢忘恩負義的玩意兒,典一自己就拔劍去斬個幹淨了!
“嘿呀!”無奈地跺腳,葉珙咬牙走出正堂,“我們走!”
“帶上東西。”
臨走時,葉珙也不忘了吩咐下人,將帶來的禮物都拿回去。
事情都沒幫自己辦,當然要帶走賄賂了,葉珙理所當然地想著。
見狀,典一都氣樂了,不屑道:“真是死要錢啊……葉家不毀在你們手裏,才怪了!”
就算是不通城府的典一,也知道這種時候,將送來的東西帶走不合適。
葉家若是聰明,就該將一半家產奉上,再送些禮物來求少爺,這才像是求人辦事的態度。
可是事到如今,他們居然還想賴掉少爺的診金……典一覺得,簡直是開了眼了,沒見過這樣的守財奴。
不過典一也沒有阻攔,知道少爺有多少家底的他,也根本看不上這些東西。都拿走了才好,免得將來算賬的時候,還得顧忌這份禮物。
……
“啪——”
葉珙帶著東西回府,被老國公照臉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爹?”葉珙難以置信地捂著臉,他自然不敢生氣,父為子綱,他隻敢疑惑。
葉國公看著那一箱箱往回搬的東西,惱怒道:“你個逆子,誰讓你將東西搬回來了?”
葉珙爭辯:“爹您有所不知,那方覺油鹽不進,完全不願意相幫……既然如此,幹嘛還要將東西留給他?”
“我……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蠢貨!”
葉國公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
他還想再打一巴掌,葉珙卻已經躲開。
“你還敢躲?”
老爺子起得從床上起身,葉珙怕老父親氣死,隻好走回來再挨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非常響亮。
葉國公搖了搖頭,知道事已至此,隻有一個辦法了。
“抬我進宮,今日隻好丟了這張老臉,去求陛下了……”
葉珙道:“父親,此事是陛下定的,他會答應嗎?”
“大哥,方才宮裏公公來了,告訴了父親嶽平川謀反的事情……”
“陛下是暗示,讓我們想辦法解除婚約,他不好朝令夕改。”
“陛下還是記著父親的……”葉家眾人感激不已。
葉珙聞言,大為懊惱:
“怎麼不早派人告訴我,害得我在那方覺麵前,好一番哭求!”
“逆子,你懂什麼!”老國公怒道,“此事若可以從旁解決,皆大歡喜。若是我去強求陛下解除賜婚,隻會讓人議論老夫恃功傲物,不將陛下放在眼中!”
……
懸劍司,葉紅衣被肖首座扣下了。
她是嶽平川謀反的首告,按照規矩在官麵上的消息傳來前,葉紅衣都有造謠的嫌疑,需要暫時扣押。
並暫時停職。
這一停,葉紅衣也有時間,開始思考這件事情。
“這個人情太大了,我可怎麼還……”
方覺將消息告知,就是暗示自己,葉家與秦王的婚約還有餘地。
這對葉家來說,是個很大的恩情,何況是在葉家得罪了方覺的情況下。
葉紅衣雖然不在葉家族譜了,但對於家族還是難以絕情,當她決定向葉家透露消息的時候,便知道這個人情需要她來扛。
可這個人情,過於重了。
“難道,方先生真的對我格外垂青……”想到此處,葉紅衣麵頰稍紅,紅到了脖子耳後。
。您提供大神萬山盡染的帝尊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