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伸出，運轉內力，掌心迅速變紅，皮膚隱隱帶上了一點光澤。
又拿起竹筷，朝著桌麵刺去。
噗嗤！
更脆更軟的竹子輕輕鬆鬆刺穿了半指厚的木桌。
“內氣充盈，加諸於物？你、你突破到了第三層？”王福全瞪了大眼睛，舌頭都有些打結。
寧中則同樣也吃了一驚。
雖然楊戩之前已經說過，他因禍得福，內力有所突破，但在她看來，無非是突破了第一層，能做到將內力遊走全身。
沒想到，楊戩竟然直接突破到了第三層！
一夜之間，連破兩層，哪怕這隻是華山派的入門功法，也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至少當年，無論是她還是掌門師兄都沒能做到！
“王師叔，你還有何話要說？”楊戩冷聲說道。
王福全臉色一陣變幻，額頭汗漬淋漓，手掌不自覺地朝著腰間寶劍摸去。
楊戩心頭一緊，就在他以為王福全要暴起出手魚死網破的時候。
撲通！
王福全跪倒在了地上，用力磕著頭，哀求道：“寧師姐，我鬼迷心竅，借著傳授功法的機會，從眾弟子手中拿了不少的銀子，但我真沒有故意藏私！求師姐看在我這段時間勤勤懇懇的份上，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願意將自己得來的銀子全部交上去，求求師姐了！”
楊戩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王福全這是在故意避重就輕！
相比於貪汙索賄的罪名，瀆職藏私、不盡心盡力傳授內功要嚴重得多。
“師……”楊戩正待要開口揭穿，便見寧中則朝他微微搖了搖頭，又朝王福全說道：“這件事我會稟報給掌門的。你該如何處置，自有掌門定奪。在這之前，你就呆在自己屋中，哪也不許去，知道了嗎？”
“知道！知道！”
王福全心裏一鬆，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連忙又磕了幾個頭，感激道：“多謝師姐！多謝師姐！”看見寧中則麵露不耐，他又很有眼色的停下來，退到了一邊。
“溫陽，你敢當著他麵站出來，將此事揭穿，很好。你想要什麼獎勵？今天我都可答應你。”寧中則說道。
楊戩腦子裏麵第一個閃過的就是“華山後山思過崖”，這是他在這個世界需要前去打卡的四個特殊地標之一。
但他很快就把這個念頭按了下去。
他沒有辦法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思過崖這個地方的，同樣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何要去思過崖。
楊戩略一沉吟，開口說道：“弟子聽說我們華山派有一間藏書閣，裏麵藏書數萬，包羅萬象。弟子懇請師娘允許弟子前去藏書閣看書。”
寧中則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為楊戩會要求成為掌門親傳弟子。
有點誌氣的話，可能會求她指點修煉，靠自己突破入門功法的第三層，打通經脈，名正言順地成為掌門親傳弟子。
沒想到，楊戩提出地要求，竟然是去藏書閣看書。
“為什麼？”寧中則好奇道。
楊戩說道：“弟子曾聽人說過，磨刀不誤砍柴工，欲速則不達。弟子這段時間雖然每天都在修煉內力，但卻隻知道如何運轉內力，先走哪條經脈，後走哪條經脈，如何運轉一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