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什麼時候爬上他的床的?難道是半夜給他蓋完被子順便躺下來的?我這也太順了吧?
我仔細的聽著我身後他淺淺的呼吸,待我覺的他是要醒了時,把摟在他身上的手臂輕輕放在一邊,雖然我不太確定我是怎麼上來的,但無論怎麼著,都應該趕緊下去。我昨天晚上給他解個扣子他都不願意的。
但我剛坐起來,還沒能爬出去的,就讓他拉下來了,他的速度還挺快,這是反射性的把我當抱枕了。
這幸好是摔在床上,我硬忍著沒有出聲,他已經壓上來了,這次腿腳一塊兒纏上來了,我想酒後亂性好像不止我一個人會犯啊,他這是還沒有醒酒吧?
要不就是沒有睡醒,因為他把頭拱在我的脖子上,跟獅子聞一塊兒肉一樣,嗅來嗅去,想看看那個地方最先下口。若是在清醒的時刻,他不會對我有這樣溫柔的纏綿。
我看他沒有醒,我也不急著跑了,我放軟了我的身體,像是獻祭給他的獵物一樣,就由著他慢慢的聞,由著他一寸寸的吻。
……
我把頭扭在一邊,看著小瑾一顫顫即將要睜開的眼,一使勁把盛蘊翻下身去。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剛才那麼溫順的獵物還能反抗,被翻到地上時,連我一起扯下了床,床下鋪著地毯,這裏的地毯特別厚實舒服,摔下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更何況還有一床被子,我在被子裏,借著微弱的光看清楚了他的臉,他終於舍得睜開眼了。
但光也有限,我看不清他什麼表情,我先跟他小聲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天知道我有多麼想勾引他。
盛蘊似是相信了我這句話,又低下頭來。
我想他昨晚上的酒真的是喝的太多了,再加上這樣一個不清醒的早上,黑暗的被窩,是容易讓人理智瓦解。
小瑾似是趴在床邊,因為聲音那麼近:“爸爸,盛叔叔,你們是在捉迷藏嗎?”
這
世上好事總是多磨,偷情總是會被抓包。
我再也不敢動了,我大口的喘著氣,我身上的盛蘊也在粗喘著氣,他滿腔的氣息全都噴在了我的脖子空裏,這讓我忍不住抖了下,而他死死的握著我的胳膊,仿佛要把我掐死,我知道他被我勾引到一半再打斷是很痛苦。
但他的意誌力依然比我想象的厲害,亦或者我還沒有讓他欲罷不能,他在使勁吸了口氣後,把被子一把掀開了。
我沒有看見光,因為那床被子又蓋到了我的頭上。一絲光線都沒有漏,
仿佛他想要眼不見心不煩。
我聽見他跟小瑾笑:“小瑾你醒了啊?”
他這聲音聽著特別自然,雖然有丁點兒的沙啞,可小瑾沒有在意這個,他隻好奇被子下的我:“盛叔叔,你們在幹什麼啊?躲迷藏嗎?”
盛蘊好像是頓了一下才跟他笑道: “是啊,小瑾,我跟你爸爸藏起來了,想等著小瑾你來找呢,小瑾你真棒,一找就找到了。”
他說話的空隙裏,我在被子裏摸索著係扣子,剛係完聽見小瑾喊我:“爸爸,我找到你們了,快出來吧!不要再藏著了!”
我咳了聲,從被子裏鑽出來了,小瑾看著我笑:“爸爸,你不用害羞,不就是被我找到了嗎,我不會笑話你的。”
我下意識的摸了下我的臉,果然是很燙,我都不知道怎麼看盛蘊,他也沒有看我,他用手撐著床上,站了起來,然後把小瑾抱起來了:“小瑾,你要尿尿嗎”
他不等小瑾說完,抱著他往洗手間走,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麵色如常了,他把小瑾放到床上,然後回洗手間拿了他的衣服,搭在手腕上跟小瑾說:“小瑾,盛叔叔回房間裏換身衣服,一會兒來接你去吃飯。”
小瑾跟他揮手,於是他就走了,他再也沒有看我一眼,盡管我還抱著被子維持著那個睡覺初醒的姿勢。
等我收拾好後,張振東就來敲門了,盛蘊抱起了小瑾,我看了他一眼,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那就是應該不太好。是被我早上的事弄生氣了嗎?
我跟張振東走在後麵,他朝我使眼色,聲音壓的很底:“他昨晚在你房間裏睡的,怎麼沒得逞?”
他這賊眉鼠目的,我瞪了他一眼,張振東了然的點頭:“怪不得一大清早就洗了冷水澡,這個天凍死他算了。”
我無聲的咽了下唾沫,怪不得他不想理我了,任誰洗個冷水澡都會成冰塊的。
作者有話要說: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