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他不著急,可是我著急啊。
我把我所有的不堪都說了後,那就跟破罐子破摔一樣了。
……
盛蘊看樣子被我給打動了,他終於行動了,他抓住了我的手:“我來。”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可這不是我要的那個抹茶的味道,我這會兒終於想起醫生說他吃藥了,我們omega有抑製劑,他們alpha也是有的,怪不得他能對我這麼無動於衷呢。
我有點兒憤憤的咬了他一口,他被我咬的僵了下。
因為這個吻,其他進展慢了。
他是太為難了……我不管,我就是一個磨人的……大妖精。
等我的袖子也脫下來時,就被他掐住了手腕,他的手跟鐵鉗似的硬,他的身體也是,脊背僵硬的挺著。
我靠在他懷裏很不舒服了,於是就看他,他的眼睛盯在我的手臂上,我終於知道怎麼了,我的手臂真的是太難看了。
我現在都後悔沒有先關上燈了,這酒店的燈光很柔美,可再柔美的光也不能讓我的胳膊美麗起來,甚至更醜了。
任誰看到這些疤痕都會頓住吧?
他掐著我的手一字一句的問:“謝沉安,你的手臂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都什麼關頭了,還要管這個。最重要的是回答起來很麻煩,要解釋好多。
我跟他說:“等會再說!”
我的手臂早就好了,不疼不癢的,所以根本壓製不住我現在的急躁的心情。
而他不再吻我,我就越發著急,但無論我怎麼努力,他都不為所動了,他隻拿著我兩隻胳膊反複的看,仿佛我的胳膊比我任何東西還有吸引力了。
我聽見他問我:“你不再畫畫,左手拿刀,右手根本就是毀了,是嗎?”
他的話音並不大,可是很低很沉 ,而且那也不是詢問我,是肯定句,我隻好跟他點了下頭。
我看見他閉了下眼,臉上的表情讓我有一瞬間覺得心疼,他是在心疼我吧?其實我覺得沒什麼的,我跟他說:“我不想畫畫了,我畫的又不出名。”
我當年就是為了考學而考的。
可他依舊沒有睜開眼,眉頭緊鎖,他再次問我:“為什麼弄成這樣?”
我咳了聲,正要想點兒理由的時候,他又不需要我說了,嘴角勾出了一個自嘲似的笑容:“不用說了。”
這就不用說了?他知道了?
他把我的手臂緩緩放下去了,聽我的話把我攬著了,可是他背依然非常的僵硬。
………
我終於受不了了,我坐在他腿上開始嚎嗓。
我想我怎麼能這麼可悲呢?我以為我把所有事情都跟他說了,我們兩個就可以坦誠相見了。結果呢?
我就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說的,有些衣服是不能脫的!
我跟他嚎嗓:“你把眼睛一閉不就可以抱了嗎?”
我就知道他們alpha都一樣膚淺!隻喜歡好看的!
他抱著我無動於衷,手臂勒的我都要疼了,我都能覺出他胸腔的輕顫,他是怎麼回事啊,這麼嫌棄我嗎?
我就著急的嚷嚷:“為什麼啊,為什麼啊?”剛剛還好著的啊!
他抱著我,把我的頭深深的埋在他懷中,他這是不讓我說話嗎?!那不行啊,我努力的掙紮著道:“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