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大平來到九號樓的舊址,那已經成了一片小公園,邊上就是一幢極高的大廈,遠遠的高出周邊一大截。
這樓像是一柄利劍,切開了原有的久宿舍樓。
以9號樓舊址往西是一片繁華的都市,往東是一片舊樓,像是個三十年前的世界。
這像兩個世界,但隻是在幾年前,這裏都是一樣的破舊。
芮大平在夜裏帶著口罩走進這一片小公園。
在下雪的公園裏,幾乎沒有人,漆黑一片。
在大致9號樓的位置方向,點了一炷香,黑暗裏便有了一點紅光。
“往生極樂……離苦得樂……”
芮大平念念叨叨地嘀咕了幾句,,又焚燒黃紙,青煙漸漸起。
“嚶嚶……”
突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響起。
像是在不遠處的黑暗。
芮大平後背發涼,驚恐的不敢回頭,腿也有一些發軟。
大半夜的雪地裏麼會有這嬰兒哭聲?
芮大平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很快,又清晰地傳來一聲嚶嚶的聲音,而且更加清晰。
他在那一刻感覺舉頭三尺有神明。
也想起侯鵬勇消瘦似骷髏的模樣,不由心裏微微發冷。
“芮廠長!”
突然一聲清脆的叫聲,打破了雪夜裏的恐懼。
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年輕牽著一隻嘴巴尖尖的狗,出現在了公園的一角。
芮大平驚恐地看著對方的鞋子,確認了對方的腳沒有離地,才鬆了一大口氣。
“你……你是?”
“我郭曉陽啊!原來三車間的!”
“哦……哦……郭曉陽,曉陽怎麼在這?”
“我來溜溜我們家小寶。每天晚上,我都會這時候,讓它出來拉粑粑。”
“遛狗?這狗怎麼那麼像狐狸啊?”
“對,它就是一隻狐狸。”
郭曉陽蹲下身子手摸了摸那一隻泛黃毛色像狗一般的狐狸,這畜生便舒服地低下頭,嚶嚶地叫了起來。
“狐狸?狐狸是這樣叫的?”
芮大平聽到眼前動物的叫聲愣住了。
也在一瞬間,許多謎團解開了。
“你這狐狸養了幾年了?”
“一年。”
“一年?”
“之前也養過,養死了……芮廠長你在這裏做什麼?”
郭曉陽不解地看著地上點著的香火和紙錢,不解地問了一句。
“哦……我老婆在這裏沒的,就在這裏來燒個香。”
芮大平淡淡地說道。
郭曉陽恍然大悟。
兩個人寒暄一番之後。
郭曉陽便牽著狐狸踩在未厚的雪地上,留下了一片腳印,消失在黑暗中
芮大平看著對方的離去,靜靜地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香在雪裏漸漸熄滅,紙錢餘灰在風裏吹走。
時間流逝。
許多秘密就真的沒人知道了。
芮大平走出了公園,攔了一輛車,然後回家打算徹底忘記這件事前。
可他走進小區之後,發現自己家新買的商品房所在那棟樓下麵停著警車。
他慌了一下,淡定地走上了樓。可發現這車子上的人,已經在樓上等了半天了。
“芮大平,我們這裏有幾件案子,想要請你配合調查一下。”
冰涼的手銬拷住手腕,芮大平一臉錯愕,他在那一瞬間感覺人好像是有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