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大平沒透露是誰?”
“嗯,守口如瓶。”
“他有一個好兄弟叫做候勇鵬,會不會是他?”
在一番交流之後。
李建國給了汪大東一個線索。
相比芮大平的沉穩,侯勇鵬是條瘋狗,他喜歡替芮大平咬人。
這個答案或許更加接近事實。
汪大東卻很快就又否定了這一條線索。
“侯勇鵬死了……”
“侯勇鵬死了?”
李建國有一些詫異,不理解那個身體強壯的前副廠長,竟然會短短在幾年裏就走人了。
壞人不是應該活千年?
“如果有線索聯係我……”
汪大東在沒有得到有用線索後,在紙上寫了一個電話號碼在一張小紙條上,然後交給了李建國。
李建國點了點頭。
回想這一樁事情。
他心中滿滿都是後怕,如果那一天來的人,不是走錯了樓,而是走進了自己的家。
那麼悲劇的主角就是自己,後果將慘不忍睹。
基於這種可能性,李建國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把芮大平的同謀找出來。
如果那些魑魅魍魎活在這個世界上,也許還會惹出許多的事情。
李建國便和汪大東說道:“我能不能和芮大平聊幾句,也許能夠從他嘴裏知道一點東西。”
汪大東猶豫了一番,但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
在城市遠郊的一個角落。
李建國走進了那連空氣都壓抑的看守所,走進這裏所有人的臉幾乎都是耷拉著的。
走進一間小屋子,芮大平戴著腳鐐戴著手銬,坐在一張椅子上,頭已經被剃光了。
一眼都認不出本人。
李建國見到這個模樣的芮大平,也知道自己心中曾經的夢想實現了。
自己的領導終於進去了!
芮大平麵色卻十分平淡,還是那般從容不迫。
他見到了李建國厭惡地下了逐客令,說道:“我不想和你多聊。你回去吧!”
李建國聽到這話,卻沒有搭理,而是自顧自說起了一些事情。
“芮廠長,我記得你有個小女兒,長著一口齙牙,但是彈鋼琴很好。”
“她現在國外吧……國外治安挺差的,我之前去了國外,有人在我車底下按了個會爆的東西。”
“我差一點就沒了……”
一句句隨意地閑聊。
每一句都不像是在威脅,但是芮大平聽到那些話之後,整個人便支楞了起來。
他眼中如餓狼一般盯著李建國,說道:“你什麼意思?”
李建國見到芮大平眼中的怒吼,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說道:
“我就是想告訴芮廠,人都是會變壞的。我以前在車間的時候真是一個好人。”
“經常會拿著自己的錢,去幫助周邊貧困的職工,還會經常給廠子免費加班。”
“可我現在變成了一個壞人,我這樣的壞人,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隻要這件事情在我看來有意義。”
一句大實話說出口。
原本憤怒的芮大平麵色凝重了,兩隻眼睛裏全是恐懼和不安。
他過了一會緩緩說出一句話:“你想要什麼?”
李建國沒有說話。
他壓根不搭理芮大平的問題,而是沉默地看著,這是一種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