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她既是舒燕又不是舒燕，這要怎麼跟封景安解釋？
舒燕頭疼無比，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合適，難道要她說她也叫舒燕，不過不是這個身體原本的舒燕？
怕是剛一開口說出實情，封景安就得認為她瘋了吧？
許久後，舒燕無辜地眨了眨眼，不答反問：“你怎麼會這麼問呢？我就是如假包換的舒燕啊。”
“你不是，舒燕根本就不會那麼多東西。”封景安眼底的沉色更濃鬱了幾分。
曾經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舒燕，但那時候，他說服了自己，舒燕之所以會那麼多東西，是因為父母雙亡之後，她想要帶著弟弟活下去才學會的。
可到了現在，他再也沒辦法說服自己相信眼前人真的就是舒燕。
盡管舒燕還未將另一個可以賺錢的手藝說出，但他心裏已經非常明白，不管是什麼，都代表了舒燕不簡單，而這不簡單的舒燕根本不可能是他記憶中或是從旁人口中聽到的那個舒燕。
舒燕再次語塞，封景安說的沒錯，原主的確是不會這些東西，而她會的，但凡是拿出一樣，都會讓所有人驚愕。
要是解釋不清楚，懷疑就一直在，更何況封景安那麼聰明的人，她一開始能瞞得住，往後肯定是不能繼續瞞著的。
與其一直瞞著，她做什麼都束手束腳，倒不如趁著眼下這個機會將一切都坦白，封景安若是相信了，那結果就是好的。
若是不信，那也無妨，讓封景安給她一封休書，休了她便是。
思及此，舒燕心一狠，張口承認道：“你說的沒錯，舒燕的確是不會，我也確實不是舒燕，但也是舒燕。”
“什麼意思？”封景安不解地皺眉，這話語裏的每一個字分開看，他都能看得懂，可合在一起後，他怎麼覺得自己不懂了呢？33小說網
是就是，怎麼不是但也是了呢？
舒燕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有點奇怪，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原來的舒燕，但我也叫舒燕。”
“原來的舒燕早就在舒勇一家的磋磨之下沒了命，我剛過來沒多久就遇上了他們要賣了舒燕替舒大壯還賭債，接下來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說得更簡單一點的，就是這軀殼是原來舒燕，魂不是，你，懂了嗎？”
封景安悄悄鬆開了從舒燕承認他說的沒錯開始就緊緊攥起的雙手，他聽懂了，懂得不能再懂了。
她的意思，是從他們真正有交集起，就一直是她，沒有原來舒燕任何事兒。
讓他心動的，一直都是她。
“你怎麼不說話？莫不是被這樣天方夜譚的事情給嚇住了？”久等不來封景安的反應，舒燕強忍住心中不安，抬手在封景安眼前晃了晃，試圖引起封景安的反應。
封景安抬手抓住在自己眼前亂晃的手，一個用力，將人拉到了自己懷裏。
“你……”舒燕詫異，沒想到封景安會這麼突然地拉她，腳下不穩，直直往封景安懷裏跌了進去，未完的話頓時戛然而止。
封景安抱著舒燕，力道不大不小剛好是讓舒燕沒法掙脫的程度，他斟酌了半晌，方才帶著小心開口問：“原舒燕沒了，你從何處來？日後會不會突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