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道題很簡單,不過有些人會容易想的很多,或者想的不多。”
陸景天把練習冊上葉邈的步驟劃去,朝著江憐月微微笑了笑。
江憐月抬起眼睛,映出了陸景天此時的模樣。
眼裏眉間都是笑意,還稍微有點得意,好像是正等待著父母誇獎的考了第一名的小孩子。
“憐月,明白了嗎?”清朗溫和的男聲從旁邊傳了過來。
江憐月微微一笑,安安靜靜的看他。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班主任還有那些老師提及陸景天的時候都是讚不絕口的模樣。
陸景天的智商的確高,性格也很好,和學校裏陽光帥氣的優等生沒有什麼區別,隻不過,那是十七歲的他。
現在二十四的陸景天已經褪.去了少年的朝氣與活潑,變得愈發成熟與可靠,可是骨子裏的溫和讓他始終從容,自信。
江憐月把粥端起來,“天哥,你快點喝吧,不然等會就涼了。”
陸景天忽然聲音很小:“憐月,你喂我。”
由於兩人挨得很近,所以江憐月還是聽見了,她睫毛輕顫,一雙眼眸清澈安靜。x33xs.com
在陸景天的注視下,江憐月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起勺子,把芝麻糯米粥小小地舀了一匙,吹了吹溫柔,遞到了陸景天的唇邊。
她的長發披在肩上,發尾有點點卷起的弧度。
身上那件睡裙的裙擺溫柔地散開,她隻是低著頭,白皙精致的側臉,肩膀和手臂像雪一樣白,綿密的眼睫低下,很美的模樣。
陸景天沒有說話,隻是覺得這一刻心情很好。
她就在自己的身邊。
兩個人,一個人喂,一個人吃,直到漸漸地看到了碗底,江憐月才把手帕遞給他。
“憐月,可以麼?”
陸景天直到這個時候還在詢問她的意見,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用鼻尖蹭著江憐月的額頭,漸漸地,陸景天的呼吸加沉,起初還隻是輕輕吻著她的額頭,本來隻是想點到為止,但是隨著兩個人距離越來越近,陸景天無法控製,在她耳邊輕喘著氣。
“憐月,我想吻你。”
江憐月驟然心跳加速。
她心想不妙,卻看到陸景天擱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
陸景天定了定神,戛然停下,本以為他會立刻接聽電話,卻沒想到,他徑直將電話掛斷,用額抵住江憐月的額頭,啞著嗓子對她說:“憐月,看著我。”
江憐月心跳漏了好幾拍。
陸景天在她麵前,有種欲.望被徹底喚醒的樣子,她羞澀地閉著眼,對於陸景天的親密舉動,江憐月並不像對待易書霖那樣充滿了害怕。
他很溫柔,吻落下之前,江憐月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死死地抓住陸景天的襯衫。
她軟在他的懷裏,他稍稍偏頭,這個吻強勢得和陸景天一貫表現不太一樣,一舉一動有股霸道的感覺。
江憐月都要忘了,陸景天是個天才的賽車手,對他而言,強勢與執著是一寸寸記在骨血裏的,隻是他慣常地在自己麵前,溫柔隨和,以至於江憐月感覺陸景天怎麼突然的好帥,讓她都快要忘記掙紮和反抗了。
慢慢地,她的腦袋被抽空,隨後就跟陸景天一同糾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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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易書霖才在房間醒過來。
他的背部和手臂因為昨天跌在地上的撞擊,碰出了一片青紫色,稍微動一下都有些疼。
昨天的記憶好像斷了片似的,隻記得自己好像是因為葉臻東的那句話的慫恿,然後去找了江憐月,向她告白,至於兩個人有沒有更進一步……
他好像全部都忘了。
隻是在夢中,他記起江憐月的眼睛,淚盈盈的十分可愛,好看,讓他安靜的血液沸騰燃燒。
易書霖稍微收拾一番走下樓,飯廳內阿姨正在桌上擺著早餐,見到他,慢慢地打了招呼:“少爺,您身體好點了嗎。”
“嗯。”易書霖抬眼,看到餐桌對麵的玻璃杯還留著一半的牛奶,桌上的吐司片也似乎沒動。
他撤回視線:“憐月呢?”
“少爺,小姐今天在學校有考試,提前走了。”阿姨轉身把早餐端到易書霖麵前:“還有基地那邊有人打電話,今天下午少年訓練營的學員們要參與考核,讓您盡快回去。”
易書霖低聲道:“我和憐月,昨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