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少爺,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沒必要跟她客氣。”有人憤憤不平道。
喻辭笑而不語,拿出手機,遞給江憐月。
手機剛好接了個視頻通話。
對麵似乎是個包廂,暗紫色的燈光曖昧模糊,音樂聲,人聲,還有碰杯的嘈雜聲聚集在一起,還有許多胸前波濤洶湧的女人和打扮紈絝時尚的男人,江憐月正想把手機還回去,那個叫做喻辭的男人湊上前,輕輕點了點:“看到了嗎?這就是陸景天以前最喜歡待的地方。”
“……不可能,他最討厭這種吵鬧的地方。”江憐月冷哼一聲,她對陸景天還是很了解的。
陸景天隻是享受飆車的刺激,以及那種快要飛起來的愉悅和驚險交織的感覺,對這種吵鬧的環境向來沒有好感。
如果這個男人隻是以為看到這群胸大腰細的女人自己就會吃醋嫉妒,未免也太愚蠢了。
她扭頭:“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一直想和陸少爺再比一場,不過他一直拒絕我,沒有辦法,我隻能綁你做人質,他才會來。”
江憐月有點無奈:“你們之間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話還沒說完。
喻辭似笑非笑的低頭,抬起江憐月的下巴:“江小姐,跟我走一趟吧,如果你乖點,我發誓隻是讓你去那裏做個客,如果你還是這麼不識趣,就別怪我用其他手段邀請你過去了。”
江憐月:“……”你逗我?
陸景天這個倒黴玩意兒!
平時口口聲聲說著會保護她,關鍵時刻總是不在!
被所謂的客氣的請上車坐在副駕駛的江憐月滿臉蒼白,她緊緊抓著頭頂的扶手。
喻辭自己開了輛經過改裝的純黑色的跑車,身後那幾個男人同樣是一開始速度就在市內要求的速度範圍內行駛,直到出了市內,加速狂奔,江憐月這才發現,平時自己坐車時候,陸景天開車真的很溫柔。
車子從山底往山上走,直到來到了山頂的俱樂部門前的平台,喻辭下了車,紳士地替江憐月打開車門,兩人剛一出來,便引發了人群中的笑聲。
“臥槽喻少這口味,變的太快了。”
“哈哈哈哈哈什麼時候他也看上學生妹了,雖然長得挺好看的,不過穿的這麼嚴實,有什麼意思。”
“這跟喻少有什麼關係,我聽說,這妹子是陸景天的人。”
“嘖,陸景天?”
“這不挺漂亮的,等會我去要個聯係方式,我就喜歡這種美麗的大小姐。”
江憐月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的討論,隻默默地打量周遭的環境。
從她坐上車跟著喻辭離開市區,到了山腳下,她就發現,這是一條得天獨厚的公路,旁邊就是S市的海灘,山頂因為連續不斷攀升,有許多急彎和衝刺的路段,很考驗賽車的技術,廣場上除了一些打扮火熱性感的女人外,還有許多同樣看上去也是俱樂部的少爺們,停車坪那裏停著不少改裝的跑車,每輛車的價值怎麼看都在七八位數上了。
這個俱樂部不止是單純的讓這群公子少爺們娛樂的地方,除了炫耀賽車勢力,更大一部分還是要看錢的,至少江憐月已經看到了好幾個眼熟的金融新秀,都在人群中。
“……喻辭,陸景天呢?”
有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吹了聲口哨:“馬上天就黑了,你說的要讓我們來看有趣的比賽到底還算不算數?”
“哼,這就要看江小姐的本事了。”
喻辭不慌不忙地把身後的江憐月拽到大家麵前,聲音低沉:“打電話讓陸景天過來。”
江憐月冷笑一聲:“如果我不打呢?”
“那我就把你推下去喂鯊魚好了。”喻辭眯著眼睛看她,清俊的麵容上帶著點瘋狂,江憐月還沒有任何動靜,他已經撥了電話。
“沒有用的,他電話占線——”
下一秒,江憐月被飛快打臉。
喻辭特地開了公放,讓每個人都能聽到陸景天的聲音,“陸景天,我在俱樂部等你。”
“不去。”
“你女朋友在我這裏哦。”喻辭似笑非笑,江憐月的手心煩氣躁,聽著陸景天的聲音就更覺得生氣,她用了最大的力氣喊出來:“陸景天,你這個廢物!你根本沒辦法好好保護我!”
發泄完,江憐月一把搶過手機,眼不見心不煩地按了關機。
喻辭在那裏笑得前俯後仰,
深吸一口氣:“江小姐,你真的像傳聞中所說,很有趣呢。”
“傳聞?你從哪裏聽來的?”
“這個就沒必要告訴你呢。”喻辭招呼了一聲,向江憐月尤為紳士地伸出手,“江小姐,跟我一起在這裏等陸景天過來吧。”
仔細看,喻辭這人長得也不錯。
黑色短發,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年輕有朝氣,也難怪不少女人都在往他身邊湊。
圍著喻辭的一幫女人中,江憐月竟意外地發現了一個人。
喬菱諾。
短短幾個月,她已經完全變了樣。
一身黑色的吊帶短裙,頭發披在肩後,皮膚雪白,化著明媚動人的妝容,裙子很短,還是貼身的那種款式,再加上她還穿了極細的高跟鞋,身材前.凸後.翹,江憐月一開始沒認出來,直到她堂而皇之的抱著喻辭的手臂撒嬌,熟悉的音調才讓江憐月回過神。
喬菱諾留意到了她的視線,回過頭,很嬌俏地笑著:“江憐月學姐。”
喻辭好奇:“你認識?”
“就是她呀,把我趕出學校的呢,”喬菱諾晃著喻辭的手:“不過也是托學姐的福,要不然我怎麼能認識喻少呢。”
喬菱諾說話的同時,還特地俯下了身子。
她胸前那誘.人的深.溝也隨著出現,吸引了其他男人的注意力,喬菱諾完全不在意,隻是盡可能的把自己的優勢展現給在場的每個人。
“喻少,陸景天來了。”
有人低聲提醒了一句,喻辭看向了跑道,果然,一輛跑車朝著他們疾馳而來,江憐月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陸景天的愛車,低調,卻超級漂亮的一款限量版超跑。
“臥槽我死了,兄弟們,我本來以為景少爺不行了,現在一看,人家哪裏是慫。”
“今晚比賽有意思了。”
“喻少不是拿他車庫那十幾輛車子下賭注,要是真的輸了,那就有意思了。”
正在朝廣場這邊走來的男人長得很英俊,氣質從容又貴氣,再加上俱樂部不少也都是了解陸景天的人,一下子竟沒了聲響,陸景天來到喻辭身邊,清朗的嗓音響起:“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把憐月帶到這裏不太好吧。”
“如果不是江小姐,我怕是以後再也沒有這個機會和你比賽了。”喻辭輕描淡寫的說,聲音裏全然是興奮。
他和陸景天是這家賽車俱樂部的老板,之前倆人就是因為同樣喜歡飆車才認識,喻辭花了幾十個億將這座山買下打造成私人俱樂部,每年的入會費用就是難以想象的,他一直等著陸景天從國外回來可以回到俱樂部,每天和他一起飆車,改車,卻沒想到陸景天竟然繼承了家業,而且明確表示以後再也不會賽車,這讓喻辭很失望。
他緩緩開口,“陸景天,我期待今天很久了,隻比一場,隻要你能贏過我,我保證不會再找江小姐還有你身邊的人任何麻煩。”
說罷,喻辭解開一顆襯衫扣子,雙眼微微瞪大,唇角得意地上揚。
陸景天神情一如既往的禮貌,但卻冷淡疏遠:“可以,隻有一場。”
他收回目光,正要回車裏,喻辭伸出手將他攔住:“我還沒有說比賽規則呢,這場比賽你和我不是賽車手,我身邊的這位小姐和你身邊的江小姐才是這次比賽的對手,你和我坐在車裏,手要拷在扶手上,隻能做領航員,不能做賽車手。”
陸景天扭頭看向江憐月,神色微變。
留意到陸景天態度的變化,喻辭興奮極了,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沒關係,景天,你可以拒絕,不過我會每天派人去學校跟江小姐打招呼的,就算是你……也不能保證時時刻刻地在她身邊,對吧?”
“喻辭,你一定要把我們的事情牽扯到別人身上?”陸景天不悅。
喻辭笑,他對陸景天執念很深,一直想要和他比賽,曾經為了陸景天甚至還放棄了出國留學,專心地留在俱樂部,希望陸景天回來,現在這份執念已經漸漸變成了一股可怕的念頭,比起在賽道上超越陸景天,他更想看到陸景天手足無措的樣子,這樣才更刺激。
還沒等陸景天說話,喬菱諾已經嚇得臉色慘白。
她輕咬著唇:“喻少……你是開玩笑的對吧。”
“開玩笑?”喻辭現在的反應淡定的有點可怕,“你不是喜歡我,為了我也可以去死嗎?”
“我!”
喬菱諾戰戰兢兢,有點不安。
雖然喻辭早就跟她說了這件事,也提前和她配合,教她開車,但是她一直以為喻辭是開玩笑的。這條賽道這麼崎嶇,別說是會開車的人,就算是喻辭他們這些俱樂部的車手,也不敢百分之百說可以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