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對不起支持我的廣大讀者,由於工作的關係新章節一直沒有得到更新,本人在這裏作十二萬分的抱歉!鑒於故事的推進太慢,我想就不寫得太累贅了.我覺得這樣大家看得也累,我自己編得也是挺辛苦的.)
袁瑩沒在雲南逗留太久的時日,轉戶口和籌錢的事異常順利,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的枝節.
廠辦的幹部拿著戶口本看了又看,眼神透出一種莫名的懷疑.她覺得眼前的這對年輕夫婦,似乎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盡管到現在為止還沒發現什麼不對.實際上,多一個人申請入廠對本廠而言是在減負--倘若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湊夠入新廠的工人,做為牽頭的市政府肯定會對廠領導頗有微詞--而現在距離截止日期已不到一個星期了,但名額上還差5人.
即便她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但也還是不太情願幹脆地替這個叫袁瑩的女孩辦理報名手續.不為別的,因為她和這個叫楊文治的青工結婚還不到一個月,而且戶口的遷移也是昨天才剛完成.更何況這個叫楊文治的,平日見麵是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像他這種狂妄自大的人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便宜他!
在那些早已癱瘓的國有企業中,總充斥著這些很看重自己的莫名其妙的幹部.他們往往是些沒有創造性進取心,甚至沒有任何技能的混混,靠著幾十年前的高中、中專甚至於初中的文憑,加上所謂的工作經驗,以及不知道從哪裏扯來的裙帶關係爬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他們沉浸在權力、幹部的字眼中,依靠手上的那點權術來掩飾自己的無知給自己帶來的自卑滿足狂妄的自大.他們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大學生,大學生又怎麼樣!?還不是要在我的下麵老實地待著.
楊文治斜著眼看著眼前的這位阿姨,心裏憋著一股怨氣.不知道眼前的這位看了半天還在看什麼?
"怎麼,有什麼條件不夠?"楊文治厭惡地問,"是學曆不夠?還是年齡有問題?"
幹部的眼皮抬了一下,"我隻是奇怪,你們怎麼才結婚了不到一個月,戶口也是昨天剛轉進來的."
"那不是廠戶口嗎?不算家屬嗎?"
"那倒不是不算,我隻是覺得你們有點太趕了.要知道,我們國有企業是很講原則的,不能草率地處理事情.在我覺得還有問題之前,不好給你們辦理.要知道,這個工作機會是很難得的了,我也要為我們廠的其他職工負責."
難得個屁!楊文治在心裏咒罵道.如果不是為了袁瑩,他早就扯破臉了.何必受這種窩囊氣!
袁瑩當然也深知楊文治的苦處,握了握他的手,讓他忍住.但楊文治卻以一種愧疚的眼神望著袁瑩,似乎為自己的辦事不利感到懊惱.
過了一會,楊文治突然冷冷地說道:"聽說,你的小兒子還在念高中吧!"
楊文治此話一出,幹部的腦子裏突然閃了一下.
他是什麼意思?他難道是說,如果我不給他方便,他要拿我的兒子來下手嗎?這種事不是不可能,如果他買通幾個流氓把兒子給揍一頓,那自己也沒有證據來指證他呀!
一想到這,她不禁為自己的兒子擔憂起來,趕忙說:"其實這問題也不大,來,填好個人資料,然後將身份證複印件和戶口本複印件還有學曆證書複印件交上來,再到財務科交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