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是重新開始,眼鏡男第一個坐莊。
黃毛並沒控製牌,而是根據亮出的明牌中清理牌序,他得找到切牌之後,荷官開始發牌的起點位置。
每個賭客手上不止一張牌,所以他還得依次去找牌組合,最後能算出我切牌的位置在哪裏。
隻要找到那個位置,他就能知道接下來所有牌的牌序。
這種手法,比荷官通過牌盒出千更隱秘。
但需要的是記憶能力。
還得把每一個人要牌的情況記清楚,不允許出現任何失誤。
這個局,依舊是五殺一。
隻是指揮者,已從荷官變成了黃毛。
黃毛的水平,終究還是太差,他花了整整三圈,才將牌序理清楚。
這時,他將煙盒在桌上拍了一下。
然後看了眼鏡男一眼。
眼鏡男一愣,隨即明白是黃毛要出千了。
他的眼光,緊緊地盯著黃毛的手。
黃毛的手輕輕向內彎一下,他立即說要。
接下來,其他人的目光也不再看荷官,而是將目光看向黃毛。
黃毛得意地指揮著,很快,莊家就贏了很多。
隻是,眼鏡男作為莊家,贏的時候會贏同夥。
而我,每次隻下注一千,所以並沒輸多少錢。
黃毛氣得牙癢癢。
過了十來分鍾,黃毛打算變被動為主動。
他第一個下注,也隻下注一千。
然後,他暗示其他人跟小。
其他人跟著下小注。
他指揮著幾個人,通過要牌、不要牌,成功讓我贏了一次21點。
這個21點,我隻贏了幾千塊。
黃毛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x33xs.com
他們要做局狠宰我,隻有我當莊家時,才能最快。
我是閑家,隻和他們中的莊家比輸贏。
可一旦我是莊家,那我就是和他們所有人賭輸贏。
隻要他算計得好,讓點數比我大的賭客直接下大注,贏得最多。
讓比我牌小的人直接下最小的注,輸得最少。
這樣一來,每一局,我都可能輸,而且輸得很多。
主動權就掌握在他手上了。
那時,我無法掌控下注大小,所以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們四個人會像狼群一樣,撲過來狠狠地對我撕咬。
我努力地周旋著,裝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黃毛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因為他認為,他的算計得逞了。
我手上的錢,輸了近十萬。
這一局,他帶頭,直接下注五萬。
最大的注。
而其他人,好像看到了肥羊,除了眼鏡男下注兩萬,其他人也一起下注五萬。
胖子看了一眼手上的牌,是18點。
他下手是16點。
眼鏡男是13點。
黃毛是16點。
荷官給我發了兩張牌,我任由牌放在桌上,沒看。
但黃毛根據記的牌,已猜測到我的牌是18點。
我是莊家,發到最後,所以完全可以不看牌,一直等到所有人要牌之後,我再做決定。
如果前麵的所有人都爆牌,我可以直接亮牌贏錢。
兩張牌,是不可能爆牌的。
黃毛瞟我一眼,“我一直覺得我們有點麵熟,是不是我們在哪裏見過麵。”
我淡淡看他一眼,“是嗎,這局結束,我再記一下。”
黃毛又道,“會不會是我見過像你這樣裝的人太多了,結果結局都一樣,輸得很慘。因為結局一樣,所以表情差不多,感覺麵熟。”
我說應該是吧,結局的確可能一樣,表情也可能是一樣的。
他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牌,“你以為不看牌,就能贏。”
我說反正我是莊,輸贏天命,“等會你幫我翻一下牌,說不定就能贏你二十萬。”
黃毛哈哈大笑,“笑死我了,叫你別裝,你還來勁了。”
“我剛才說過,裝得酷,輸得哭。”
我說這個說不定,或者哭的人是你。
他臉一冷,“那麼,你敢和我來個局外局嗎?”
我躊躇滿誌,“我的手氣一直不錯,不管什麼局,我倒不怕,但你可要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