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影視劇中出現的人頭木魚,吹得有點過了。
但用動物頭打磨做成木魚,是真有的。
木魚在真正的僧人手裏,可以用於拜佛誦經。
但在乞丐中,它卻可以傳遞特殊的命令。
不同的命令,隻有一定層級的人才聽得懂。
比如說幫頭想對堂頭傳暗語,擊一串隻有堂頭能懂的調子就行了。
而我,直接坐在地上。
拿過木槌,在木魚上敲出一段暗語。
這暗語,得堂頭以上的人物才能聽懂。
普通乞丐根本不知道是什麼。
我循環敲了三遍。
意思隻表達了一個。
這個房間的局,是我在做。
所以這裏是我的領地,周圍的同行,不得影響我。
他們必須立即走得遠遠的。
這也是江湖門派之間的慣例。
幫派的人在外做事,如果遇到同行,就得提醒對方,這個人是我們在做局,你們別來插手。
隻要信息對方明白了,就會離開。
否則,就會引起門派之間的爭鬥。
因此出現爭鬥,故意插手的一方,必定無理,而且會遭到江湖人的聲討。
我能敲木魚,而且能敲出信息。
這和單純地讓對方知道我們在這辦事的信息還不一樣。
說明我的地位不一般。
極有可能,是和他們拿木魚的人級別相當。
甚至更高。
開始,他們並沒有注意。
地位低的,根本也不懂。
有僧人立即就要過來搶我手上的木錘,但年長僧人臉色突然一變。
他手一揮,製止其他人。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我。
我淡淡地再次敲了一遍,“這木魚,是漆樹木做的吧,其實金絲楠木,聲音會更好聽。”
年長的僧人麵露出驚異,對我做了個合掌的手勢,“施主,這是個意外。”
他應該是懂了我敲木魚的意思,而且也不能挑明這個事情。
但他卻不服氣,“施主,我們化的緣,還有我師弟的靈蛇,終究還是得給一個交代。”
“到站了,我攜眾弟子等你們。”
然後,對著其他人招呼道,“走。”
其他人滿是詫異,年輕僧人說師兄,我們怎麼能這樣就算了。
年長僧人看了我一眼,像是對我約定一樣,“在潼城下了車,我們再說。”
六個僧人,從門口退開。
王博詫異地問,白哥,怎麼敲敲木魚,他們就走了。
難不成,你和他們認識。
朱靜看著我,久久地說道,“你和他們是一個道上的?”
我淡淡地點點頭,“差不多吧,至少他們聽得懂我的暗語。”
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我說你們也聽到了,到了潼城之後,我還得對付這些人。
然後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和你們家裏人聯係一下,讓他們到車站接你們。”
“我們的事,你們不用管。”
說罷,我上床閉著眼,戴上耳機聽起了音樂。
當時聽提那首音樂,我現在還有點印象,叫《算你狠》。
….
喝什麼酒解什麼愁
喝一杯請你走路不必回頭
午夜過後酒吧門口
我走了以免愛又飛來橫禍
我說算你狠善用無辜的眼神
謊話說了兩次我就當真
我說算我笨軟不隆咚的耳根
……
明白了我們的身份之後,三個學生呆了好一會。
王博說白哥,你們既然這麼牛比,剛才怎麼不提前就對他們說你們是什麼人呢?
林雪兒瞪他一眼,說白哥是想讓你們知道,“那個張楓,不是什麼好東西。”
王博皺著眉頭,說張楓原來喜歡和社會上的混混一起玩,社會上那一套的確學得多,很現實。
“但我們大家隻是同學而已,倒也沒什麼。”
林雪兒冷哼一聲,“沒什麼,你們知道你們三個人的錢是怎麼輸給他的嗎?”
三個人全是一驚,朱靜說你是說,張楓還作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