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兒說當然,要不是白哥發現他在出千,你們口袋裏的錢,早就輸完了。
她這才冷冷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千塊,“這些錢,你們三個人自已分吧。”
“我們不可能把贏的錢全部還給你們。”
“白哥的意思,是讓你們長點記性。”
三個人,呆呆地看看我,又看看林雪兒。
馮莉突然說道,“白哥,林哥,你們和剛才那夥僧人,不一樣。”
“張楓真的是我遠房親戚,他居然也對我出千,這種人,想想都讓我厭惡。”
“我認定你們是好人,絕對沒錯。”
我淡淡看了看三個人,拿著煙走出房間。
好人,或者隻有小孩和馮莉這些沒經曆個社會殘酷掉打的人才會說出來的話。
如果王博不是我同學,我無聊時,也會和他們賭牌。
就算我不出千,我也能讓他們輸得精光。
那過時候,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認為,我還是好人。
這時,從對麵車廂門走過來三個人。
衣衫襤褸,活脫脫的一副乞丐樣。
隻是他們和剛才那些僧人的穿著,又完全不一樣。
但乞丐也可以扮著各種身份,說不定他們其實就是一夥的。
果然,有兩個乞丐守在進入臥鋪車廂的門口,一個中年男子向我走來。
我警惕地看著這人,手上的刀片已彈在指縫。
隻要他敢輕舉妄動,我必定叫他血濺當場。
那人走到我麵前,手裏夾著一支煙,“老板,借個火。”
我將火機輕輕一拋,他隨手接住,低聲說道,“老板好身手,剛才敲木魚的就是你吧。”
我淡淡地沒有說話。
“老板,我正想找你呢。”
“放心,我絕對沒惡意,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說罷,他走到門口遮擋位置。
我跟在他身後,慢慢地過去,
乞丐先是前後看了看,才開口問,“老板,你們在哪兒下車?”
“潼城。”
乞丐目光一閃,“哎呦,巧了,我們一個地方的。”
“其實我們和那夥僧人都是叫化子,不過我們和那些人雖為同門,卻不是一幫的,不僅不是一幫,還是仇人。”
“之前我們一直在做街,城北的劇院就是我們的台子,搞的挺興旺。但後來被一夥假禿驢給搶了地盤,不得已上了鐵輪子。哎,沒想到,這夥假禿驢又來和我們搶鐵輪子上的生意……”
乞丐說的,有許多黑話切口。m.x33xs.com
外人聽到肯定是一頭霧水,聽不明白。
他說的做街,實際就是乞討。
意思是他們之前是在潼城街上做乞討生意,後來來了一夥假僧人搶了他們地盤,逼得他們不得不到火車上乞討。
可這夥假僧人又到火車上來和他們搶生意。
我沒明白,他和我說這番話有什麼意思。
淡淡地抽了一口煙。
中年乞丐又繼續說道,“今天和你爭吵的那個年長的假禿驢,是專門負責鐵輪子上的的堂頭,這老東西陰的很,詭計多端,不僅和我們搶地盤,隻要見我們做了大買賣,非得和我們分果子,我們被這夥人給搞慘了……”
我抬頭看了乞丐一眼。
他這些話,無非讓我相信他。
他和那些假僧人不是一夥的。
但這些對我又有什麼意義呢?
看來,他一定還有什麼事沒說。
我依舊沒接話。
乞丐抽了一大口煙,忽然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老板,給你提個醒。剛才我們有人聽見他們的堂頭說,要在潼城對你們下黑手。消息已傳出去了,假僧人估計有三十來人。”
“這些人個個身強力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是他們好多都會暗術,比如會玩蛇的,會玩暗器的,有武功的,就為盤你們兩個兄弟。”
“我勸你,趕緊想辦法悄悄提前一站下車吧。不然,你們兩人,哪是他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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