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日子終於到了,每天高考出來的白曼菱都能看到站在學校門口等她的劉躍,第一天看到他,他帶著灑脫的口氣說:我替二哥來給你打氣。
白曼菱勉強的笑笑點頭,回到各自的家裏,吃過飯稍休息一會,劉躍又送白曼菱去考場。一直到考完最後一門的那天,白曼菱看到劉躍說:今天我們不回家去外麵吃飯,然後看一場電影怎麼樣?
劉躍高興地說:好,明天我們去采購東西,後天去看二哥。
白曼菱說:不行,後天我要去一個親戚家。
劉躍著急的問:你不去看二哥了嗎?
白曼菱說:去不了,那個親戚生病了,我爸媽沒時間去。
劉躍很失望,半天沒出聲。
她看著劉躍失落的表情,她真不想欺騙他,她想要是劉乾真的在鄉下啊該多好,可她沒辦法,隻能看著他沉默不語。
後來她對劉躍說:我也許待不了很久,等我回來我們去好嗎?
劉躍的表情似乎才有些好轉,他突然又有些孩子氣地說:那我和你一起去,然後我們直接去看二哥。
白曼菱說:那怎麼行,我要在醫院裏陪這個親戚,你去了住哪?
劉躍不語,算是妥協。
就這樣白曼菱去了“親戚家”,而劉躍等到開學也沒等到她從親戚家回來和他一起去看哥哥。而哥哥這個鄉下的雖然也會有電話來,但也是匆匆幾句就掛了。一個假期劉躍在期盼等待中度過,他突然發現這個家沒有哥哥,沒有曼菱姐自己很孤獨,他很想念他們。唯一讓他高興的是,他看到了曼菱姐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他天天等著白曼菱和二哥一起回來為她慶賀,可是開學了,他不得不回到學校裏去。這個學期他升高三,再有一年他也將成為大學校園裏的學生。這對未來寄予蔚藍夢想,躊躇滿誌的少年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具挑戰的誘惑。
走的那一天他再三對爸媽說,讓二哥和曼菱姐回來時給他電話。媽媽一邊為他整理行裝一邊落著淚,媽媽壓抑了幾十天的悲傷正好借這個機會,能名正言順的傾瀉出來。
劉躍看著媽媽他多少有些奇怪,往日裏媽媽在他離開時雖說也會有很多不舍,可最多的確是叮嚀。這次怎麼把叮嚀變為了傷心的淚水,他體貼的問媽媽是不是想二哥了。哪想一提及二哥,媽媽傷心地淚更是止不住的流著,他不安的大聲問媽媽是不是二哥出什麼事了。
他開始疑惑,媽媽硬是壓著悲痛向他解釋,因為人老了情感變的脆弱,加上二哥下鄉這麼長時間,媽媽心裏是很想念他。
媽媽的解釋雖有些牽強但也在情理之中,劉躍雖說心中充滿疑惑,但他卻找不出不相信媽媽的理由。他隻有不住的安慰媽媽,並告訴她自己以後常回家就是。媽媽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輕輕叮囑他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而不是以往要他聽話,好好努力學習。
劉躍走了,白曼菱一家和他爸媽如釋重負,當天晚上一直在醫院裏陪護劉乾的白曼菱,在劉乾的催促下也回到家裏準備自己開學的物品。劉乾經過這一個月多的積極配合和治療病情得到了控製,在他的提議下他暫時出院回到家裏休息。這中間他一邊不放棄治療,一邊也不放棄學業,他堅持回到學校去上課,做一些臨床實習能夠協助醫生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