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壽回到仁壽宮之後,通政司那邊也沒讓他閑著,告急的文書像雪片一樣堆上禦案,壓的他愁眉不展。
楊壽雖然好美姬美酒,但並不是不勤政的人,把國家搞的亂七八糟,大約是他性格有些問題,比如好大喜功。
所以他緊急的翻看這些文書,忽然他看到一條消息,啪的一聲把奏章摔到了孟奇的臉上,而後起來暴走:“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大虞國力如此強盛,朕耗費巨資打造的軍隊,居然如此不堪一擊,左侯衛將軍馮孝慈被那個叫張金稱的逆賊給殺了。”
孟奇嚇得戰戰兢兢,不敢說話,隻哆哆嗦嗦的把奏章撿起來,重新放在了禦案上,趕緊往地上一跪。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楊壽這個人喜怒無常,最愛猜忌,很多大臣都是因為某年某月某日說錯了某一句話,過了一年他想起來了,就給賜死了。
所以在他麵前越少說話越好。
“秦虎來了沒有?”楊壽焦躁的問道。
而這時候,外麵有個小太監走進來稟告:“啟稟皇上,幽州刺史秦虎到了,正在外麵候著呢。”
“傳!”
秦虎也不知道楊壽叫他來有什麼事情,但他判斷可能跟楊玄感與李密有關,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這些事情本就是楊壽讓他做的。
秦虎卑躬屈膝的從外麵走進來,趕忙跪在地上山呼萬歲:“微臣秦虎,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虎,你起來,朕有話問你。”
“是。”秦虎趕忙站了起來。
楊壽走到他的麵前,將剛剛的奏章遞給他:“你看看吧,我大虞朝的臉麵都丟盡了,隻不過就是幾個草寇,竟把堂堂官軍打的節節敗退,這些人太無能了,太讓朕失望了。”
楊壽的話點到為止,秦虎趕忙看了看奏章,心裏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楊壽橫著掃了秦虎一眼,見他不說話,冷哼起來:“秦虎,你做的好事兒,楊玄感和李密,樊龍都是什麼人,你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朕護著你,你還有命?”
“皇上隆恩,微臣萬死也無法報答。”秦虎抿了抿嘴:“皇上要殺微臣,微臣毫無怨言,隻是,能否等微臣把話說完呢?”
“朕也沒說不讓你說話啊。”
秦虎說道:“皇上,目前這些叛賊以王薄的勢力最大,而且最有可能對朝廷構成威脅,他首先揭竿而起,而且那首《勿向遼東浪死歌》煽動裏很強,所以,微臣請命帥軍北上,討伐王薄。”
“你不能去。”楊壽心裏念念不忘的仍然是遼東國,一天他不把遼東皇帝生擒了,他就難消心頭這口氣。
“過一段日子,你要跟著朕殺回遼東去。”
秦虎忽然靈機一動:“皇上,那麼臣保舉三人,此三人乃是微臣的手下,為人幹練,悍勇無雙,定可擊敗王薄,獻俘闕下。”
“好一個獻俘闕下,你秦虎說出來的話,總是這麼有氣魄。你敢跟朕拍這樣的胸脯,朕信你,說吧,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