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哭喊著驚醒,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呼吸著空氣,額頭滿是冷汗,眼眸裏噙著淚水,渾身都在輕輕地顫抖。
又做噩夢了……
夢到了五年前的那場車禍……
傅斯年推門進來,將她攬入懷裏,獨屬於他的木質香味撲麵而來,讓薑瓷驚魂未定的心,逐漸平複。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後,薑瓷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一場激烈的纏綿過後,薑瓷癱軟在床,大汗淋漓,一張小臉更是漲得緋紅,睫毛上蓄滿淚珠。㊣ωWW.メ伍2⓪メS.С○м҈
傅斯年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大手從她身上離開,轉身走去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薑瓷鬆了一口氣,將被子一角拽過來蓋在身上,強忍著渾身的酸疼,拉開抽屜拿藥,白色的藥片劃過喉嚨,留下的苦味讓她忍不住皺眉。
傅斯年此刻正好洗完澡出來,撞見她在吃藥,神色微微一頓。
“我下個月就要和她訂婚了。”
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話,薑瓷拿著藥瓶的手頓了一下,心在那一刻仿佛沉入了海底。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薑瓷用力壓了壓心中的酸楚,微微點頭。
“嗯,我知道了。”
他們身份地位懸殊,他是南川人盡皆知的財閥繼承人,她隻是他的秘密女友。
女人平靜的反應,讓傅斯年有些不滿。
他拉開抽屜,拿出支票,在上麵寫著數字,隨後丟給薑瓷,起身走進衣帽間,再出來時已經是西裝革履,衣冠楚楚。
他側身站在鏡子前扣著衣扣,神情冷漠,眼眸深處盡是涼薄,完美的五官裏看不出絲毫情緒變化,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涼意。
“我會自覺離開的。”
薑瓷的話一出,男人扣紐扣的手瞬間頓住,眼眸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冷著臉,附身逼近。
“還記得五年前為什麼跟了我嗎?”
她當然記得,18歲那年,她高中畢業,央求了爸媽很久,他們才終於鬆口答應帶她和薑潮一起去出門旅行,路上貨車司機疲勞駕駛將他們的車子撞下山崖。
父親當場去世,母親重傷成植物人,隻有她被薑潮牢牢地護在懷裏毫發無損,可薑潮卻因此失去了一隻胳膊。
麵對天價醫藥費,當時的她走投無路,蹲在手術室門外欲哭無淚,求生無門。
一個身著黑色大衣眉目俊俏的男人,走進她的視線,仿佛神明降臨,周身散發著耀眼的光,一雙眉眼,眸光冷冽,麵無表情地向她伸出手。
“跟我走,我可以救你的親人。”
那雙大她一倍的手,是她當時唯一的選擇,薑瓷毫不猶豫地握住那雙手,也是那雙手將她拉出泥沼,給了她生的希望。
就這樣,薑瓷18歲便跟了傅斯年,成為了他不為人知的女友,乖巧聽話,隨叫隨到,是薑瓷給傅斯年的一貫印象。
這些年對於傅斯年的要求,她從未說過一個不字。
傅斯年抓住薑瓷的脖子,用力地往麵前一拉,黑眸中燃燒著烈火,聲音像是從地獄中傳來。
“薑瓷,你現在還離得開我嗎?”
他神情倨傲,眼神中盡是病態般的涼薄,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裏,又好像什麼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