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王珺不能輸給你,你敗訴了,但我不會,我證據充足,一定會將朱佐那個渾蛋告到牢底坐穿的,薑瓷,這次你要徹徹底底輸給我了。”
王珺眼中燃燒著不服輸的氣焰。
薑瓷從未想過與她爭個高低,她也從沒把王珺當做對手,不過見她又變成之前的王珺,薑瓷心裏反而有些觸動。
“希望這次你一定要贏過我。”
“我會的。”
王珺丟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薑瓷看向一旁的謝晏辭,一臉感激地說著:“謝律師,謝謝你。”
“我接了你的案子,卻沒有幫你打贏官司,你還跟我說謝謝,我真的要自責死了。”
謝晏辭想起自己從接她案子起,壓根就沒準備幫她打贏這場官司。
他沒有拿出半分的專業態度去認真對待這場官司,薑瓷卻對他感激涕零,如此鮮明的對此,讓他忍不住心生愧疚。
看她如此失落的模樣,謝晏辭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
“整個南川都沒有律師敢得罪朱佐來接我的案子,謝律師能夠接我的案子我已經很感激了,我也知道你已經盡力了,總之還是謝謝你。”
薑瓷說完向落寞地轉身離去。
謝晏辭看著薑瓷離去的背影,眼底浮現一抹憐惜。
他轉身看向一直站在角落裏窺探的男人,他幽深如潭的眸子,一直看著那離去的背影,那雙眸子似乎比那背影還要落寞。
他走過去,看著傅斯年,一臉不解地問:“為什麼要我接她的案子,又要讓她敗訴?”
“敗訴於她而言,是最好的結果。”
朱佐在南川的勢力範圍錯綜複雜,如果薑瓷告贏了她,一定會被朱佐背後的人盯上,報複她的人會無孔不入,就算他天天把薑瓷綁在身邊,也恐有疏漏的時候。
傅斯年的話,讓謝晏辭更加看不明白了。
“如果隻是想讓她敗訴的話,大可以不出手幫忙,全南川根本不會有人敢接她的案子,何必再大費周章呢?”
傅斯年眉峰凝起,語調眸光黯淡深沉。㊣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這樣做,她不會死心的。”
傅斯年知道,薑瓷隻是外表看起來柔弱,其實她的內心堅韌剛毅,不撞南牆絕不回頭。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敗訴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應該蠻大的,她看起來很傷心。”
傅斯年將視線收回,臉上浮現一抹淩厲,冷聲說著:“邢特助,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回傅總,都在這了。”
邢特助將事先準備好的文件和u盤遞到傅斯年麵前。
傅斯年接過他手中的文件,遞給謝晏辭。
“剩下的事,就交給謝律師了,想必揭發了這件事,你在南川律師界的地位從此將無人再能撼動。”
謝晏辭臉上浮現一絲詫異。
本來對於故意敗訴這件事還有些介意,可當他打開文件看清裏麵的資料時,整個人驚得張大了嘴巴,久久發不出聲音。
震驚程度可想而知。
“這些是朱佐非法倒賣文物,以及與盜墓團夥勾結的證據?這麼詳細全麵的資料,你是怎麼做到的?”
謝晏辭再一次刷新了對這個男人的認知。
以前他聽說傅斯年是商戰中的曠世奇才,手段快準狠,但凡與他站在對麵的商業集團,無論大小,三日內便會宣告破產,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