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傅斯年站在書房的陽台上,目光複雜地看向窗外靜謐的夜色。
“斯年,我可以進來嗎?”
丁窈端著熱牛奶敲了敲書房的門。
“嗯。”
得到傅斯年的準許後,丁窈推門走了進來,看著男人涼薄的背影,她的心髒砰砰砰跳得飛快。
“我給你熱了杯牛奶,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嗎?”
丁窈將牛奶放在桌子上。
傅斯年轉身目光複雜地凝視著她,一點一點向丁窈走來。
他那雙幽黑的眼睛又冷又沉,看得丁窈有些發怵,她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為什麼給我送熱牛奶?”傅斯年問。
薑瓷以前從未給他送過牛奶,這些事,她從不會做。
“晚上喝杯熱牛奶,助眠的……”
丁窈捏緊手中的托盤,心慌被無限放大,觸及到傅斯年的目光時,她瞳孔一縮,急忙躲閃著。
傅斯年嘴角浮現一抹森冷的笑。
“你最近變了很多?”
“有……有嗎?”
丁窈聲音顫抖著,因為緊張額頭滲出點點細汗。
“以前的你,就不會給我送熱牛奶。”
傅斯年拿起丁窈的一縷頭發,放在指腹摩挲著。
“在經曆了那些事情之後,在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既然我們注定要糾纏一輩子,為何非得要互相傷害呢?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傅斯年鬆開了她的頭發,將視線移到丁窈的臉上,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
那一刻,丁窈感覺傅斯年在透過她的臉,看另外一個人。
“真像啊。”
“什麼?”丁窈心裏猛地一緊,他是發現了嗎?
“不跟我互相傷害是什麼意思?”傅斯年意味深長地問。
“我想跟你重新開始……”
丁窈十分認真地說著,傅斯年卻突然笑了,那個笑意不達眼底,丁窈有些看不透。
“去睡吧,我還有幾個文件要處理。”
“好的,那你不要弄太晚了,熬夜對身體不好。”
丁窈說完,轉身離開了書房。
傅斯年給邢特助打去了電話:“幫我查個dna。”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手心的那根頭發。
另外一邊。
江知野幾乎是住在了薑瓷墜海的地方,他整天就靜靜地坐在沙灘上,看著那片將薑瓷吞噬的海。
“少爺,已經搜救了十多天了,還是沒有找到薑瓷,應該是被海浪卷入深海區了,就算找到也不可能有一線生的希望了,還是算了吧?”
丁管家好心勸解著。
“找不到就代表她還活著,繼續加派搜救人手。”
江知野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瞥了一眼是餘元正打來的電話,他眼底浮現一抹厭煩,毫不猶豫地將電話掛了。
很快,餘元正的電話再次打來。
“少爺,要不然還是接一下吧,說不定董事長找您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
“他找我能有什麼重要的事?無非又是一通說教,耳朵都聽起老繭了。”
丁管家思索了一番,試探性地說道:“也許是夫人出什麼事了呢?夫人最近身體不好,總咳嗽……”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