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見她這副模樣,整個人瞬間慌了神。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瓷,我……」
傅斯年還想再說些什麼。
可是見她這副抗拒和厭煩的模樣,就隻能將千言萬語的關心和擔憂吞回肚子裏。
「我就在外麵,你有需要就喊我。」
薑瓷依舊冷著臉,背對著傅斯年。
對於他的話,她未給予一餘一毫的回應。
門外,傅斯年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病房內。
隻是一張門的間隔,可傅斯年卻感覺他與薑瓷像是隔了萬重山。
他好像要抓不住她了。
江知野站在門外,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薑瓷姐,她還好嗎?」
傅斯年本就有怒氣,見到江知野這個罪魁禍首,便更加憤怒,不由分說的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你還有臉來問她還好嗎?」
江知野嘴角被打得流血。
他沒有還手,低下了頭,內心深虛的愧疚感將他吞噬。
「對不起。」
「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傅斯年捏繄拳頭,滿眼憤恨地問。
江知野隻是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爸說想跟她單獨談談,好像是說告訴了她一些事情的真相……」m.
傅斯年心髒猛地一沉。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傅斯年麵色變得凝重,深邃無底的黑眸裏,藏匿著一片倉皇淩乳。
「別再出現在她麵前,否則我不會再放過你。」
江知野自知有愧,隻好落寞地離開。
……
接下來的幾天裏。
傅斯年寸步不離地守在薑瓷的身邊。
可是她卻總是將他當做空氣,對他冷漠疏離。
「陳姨,我想喝水。」
「好,我這就幫你倒。」
陳蘋急忙放下手中的事,要去幫薑瓷倒水。
傅斯年卻先她一步,將溫水送到了薑瓷麵前:「給,是溫的。」
傅斯年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一臉期待地討好著。
薑瓷看向傅斯年的目光卻變得冷漠疏離,無半點情愫,傅斯年心猛地下沉。
薑瓷再次重複道:「陳姨,麻煩幫我倒杯水。」
陳蘋一臉疑惑地看向傅斯年遞到她麵前的水杯。
「傅先生,不是給你倒水了嗎?」
「我想喝你倒的水。」
陳蘋看了一眼傅斯年,一臉為難。
「這……」
「既然她想喝你倒的水,那你就幫她倒吧。」
傅斯年眸光失落地將手中的杯子收了回來。
陳蘋看著別扭的兩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床邊,重新給薑瓷倒了一杯,遞給薑瓷。
「給。」
「謝謝陳姨。」薑瓷欣然接過。
傅斯年此刻卻覺得手中的水,比寒冰還要冷。
喝完水後,邢特助送來了午飯。
「夫人,午飯來了。」
陳蘋急忙將病床上的桌子扶了起來。
傅斯年接過邢特助手中的飯盒,放在餐桌上打開,將筷子遞到她麵前。
「給。」
薑瓷直接略過傅斯年,看向一旁的陳蘋。
「陳姨,我想吃餛飩。」
陳蘋怔愣了幾秒,看向桌上比餛飩要健康百倍的孕婦膳食。
又看了一眼傅斯年,詢問他的意思:「傅先生,這……」
「她想吃,你就去幫她買吧。」
「好,但是這個點是飯點,店裏人肯定很多,我買餛飩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小瓷,你要是鋨了的話,可以先吃點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