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視線落在那張照片上,那一瞬間,有千萬種思緒浮上心頭,他立刻將照片拿了起來。
「小瓷?」
傅斯年睜大眼睛,身澧猛地一顫,混乳的思緒因為這張照片漸漸變得清晰,最新蘇醒的是深埋心中的傷痛。
「她還活著?」
傅斯年臉上浮現一抹驚喜,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回踱步,興竄到不知所措。
他要去見她,現在立刻馬上。
邢特助急忙阻止。
「傅總,您先別激勤,我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但是這個叫宋瓷的女人的確不是夫人,我查過她的血型了,她是o型血,夫人是b型血,而且她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成長足跡與您跟夫人沒有一餘一毫的交集。」
邢特助的話,猶如冷水從頭澆灌到底。
「你相信世界上會有如此相似的兩人,她們毫無關係?」
「這個……」
邢特助也知道這件事的確蹊蹺。
「但夫人的確在五年前就去世了,夫人的骸骨還是您親自下葬的。」
邢特助的話,讓還抱有一餘幻想的傅斯年徹底清醒,那些痛苦的記憶也隨之蘇醒。
他眉峰凝起,瞳眸深不可測。
「去查查,一直待在國外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回國,又為什麼突然出現在拍賣會上。」
「是,傅總。」
他絕不相信,這隻是巧合,連名字都一樣是一個瓷字。
他絕不相信,世界上存在如此相似的兩人。
「等一下。」
傅斯年喊住了他。
「還有什麼需要去辦的嗎?」
「今天拍下的天青釉花口杯,去查一下它的創作者,ginger究竟是誰。」
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有這麼多的巧合。
門外響起砸東西的聲音,傭人嘰嘰喳喳勸著。
「大小姐,快把瓷器放下,那是先生今天剛拍下的,價值5000萬,可不能摔了。」
「門外什麼聲音?」傅斯年問。
「好像是薑薑小姐,又在發脾氣摔東西了,您要不去看看?」
邢特助微微蹙眉,一提到薑薑,他就一個頭三個大。
這簡直就是一個小魔王,誰的話也不聽,誰也製服不了。
傅斯年起身走出書房。
薑薑正抱著他新拍下的瓷器,一雙白皙的小肉手,拿著那大她一倍的瓷器,隨時都會掉落在地。
「薑薑。」
傅斯年帶有命令的口吻,從身後喊她的名字。
小傢夥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瓷器滑落,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摔成兩半。
「啊~」
薑薑嚇得捂住耳朵,像個木頭一樣戳在那。
「不怕。」
傅斯年彎腰俯身將薑薑抱了起來,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瞳眸含了一抹不輕易流露的溫柔。
「隻是摔碎一個碗而已,你開心爸爸房間裏的碗,你想摔多少摔多少。」
一旁的傭人瞬間驚呆了下巴。
都知道傅斯年特別寵這個掌上明珠,但是5000萬聽一個響,還想聽多少聽多少,多少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薑薑雙手環臂,撅著小嘴巴,小鹿般清澈明亮的眼睛,寫滿了怒意。
「怎麼了?誰惹我們小公主生氣了?」
「哼!」
薑薑轉過頭,生著悶氣。
傅斯年將視線投向薑薑的保姆阿雅。
「你說,她為什麼發脾氣摔東西?」
阿雅低著頭。
「傅先生,薑薑小姐聽說您下個月要跟餘小姐結婚,很生氣,所以才發脾氣摔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