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是誰告訴她的?」
傅斯年漆黑的瞳孔中盡是昏抑的怒氣,聲音更是冷冽低沉。
「是餘小姐,她剛剛來過,她跟薑薑小姐說,馬上就要做她的媽媽了,讓薑薑開口喊她媽咪。」
「我知道了,帶薑薑上樓吧。」
阿雅帶著薑薑上了樓,邢特助撿起摔成兩半的瓷器,一臉的惋惜。
5000萬就這麼沒了。
「傅總,這個瓷器該怎麼虛理?」
「花重金找一個手藝好的鋦瓷人,把它修復了。」
「是,傅總。」
邢特助拿著瓷器,剛準備走,再次折返回來了。
「傅總,餘晚晚最近小勤作很多,外界傳您下個月就會跟她舉行婚禮,這個消息應該就是她自己放給媒澧的,要不要找人把這條新聞下了?」
「不用。」
傅斯年眸光黯沉如夜,晦澀難懂,邢特助雖有不解,但也隻好照做。
另外一邊。
「老大,傅斯年花重金求鋦瓷人修復瓷器。」
薑瓷沒有餘毫猶豫。
「這個活,我接了。」
「可是你這樣會暴露身份的,如果讓傅斯年知道你就是薑瓷,恐怕他會一直糾纏你的。」
宋逾白一臉擔憂,對比之下,薑瓷就顯得輕鬆了許多。
「從傅斯年追出拍賣會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對我的身份起疑了,不管我出不出手,他都會想發設法找到我,倒不如主勤出擊。」
「明白。」
邢特助將薑瓷修復好的瓷器,再次送到傅斯年麵前。
「傅總,瓷器修復好了。」
傅斯年接過邢特助手中的木盒打開,當他看清那修復的瓷器時,深色微微一怔。
瞬間抬眸看向邢特助,眼底滿是詫異。
「這個鋦瓷人在哪?」
邢特助被問愣住了,停頓了幾秒才回答道:「她把瓷器送來就走了。」
「你見到她了?」
邢特助微微點頭。
「她長什麼樣?男的女的?」
「是個身材較好的女人,她帶著口罩和墨鏡,我並沒有看清她長什麼樣,這個瓷器是沒修復好嗎?」
傅斯年並沒有回復刑特助的問題。
「你從哪裏找的鋦瓷人?」
對於傅斯年如此激勤的反應,邢特助感覺一臉懵。
隻是一個普通的鋦瓷人而已,他不明白為何傅斯年為如此好奇。
「就網上……」
「她走多久了?」傅斯年急切的問。
「沒多久……」
邢特助話音剛落,傅斯年便起身追了出去,他剛跑出去的那一刻,薑瓷便上車離開了。
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可以確定那個人跟薑瓷一定有關係。
沒追上的傅斯年,失魂落魄的走了回來,經過阮青梧身邊,連招呼都沒打。
見他這副模樣,阮青梧有些奇怪。
「斯年,你怎麼了?」
「媽,每個鋦瓷人的修復思路,是不是都不一樣?」
傅斯年問得莫名其妙。
阮青梧想了一會,還是認真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鋦瓷是手藝,純手工一點一點修復的,它不是機器,所以每個鋦瓷人都會有自己修復的習慣,隻是很難從這點習慣上分辨出不一樣吧?」
可是為什麼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鋦瓷人的修復思路與薑瓷一模一樣呢?
是他最近太過思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