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瞪著兩隻大眼睛,仔細想了想,忽然跳起來指向院牆之外,“外麵,雪,好看的。”
喬鬆見她天真爛漫,隨著她的目光望去,江門外白茫茫的一片掩蓋了一切。
“原來淺淺喜歡看雪?”
“嗯嗯。”江淺沒讀過什麼書,也找不到優美的形容詞,隻能道:“外麵都是,像花一樣,藏起來,找不到!”
“藏?”喬鬆想起來江淺的身世,生母早逝,地位低下,還常被侍女欺辱。
他安慰江淺道:“不用怕,以後不用藏起來,表哥會保護你的!”
江淺沒有說話,鵝毛般的睫羽頓頓的扇了扇,一雙桃花眼突然彎得跟月牙兒似的,漂亮得不可思議。
喬鬆當她默認了,又道:“門中設下陣法,外麵看著大雪紛飛,裏麵可是四季如春,若是淺淺喜歡雪,表哥帶你出去瞧瞧?”
江淺意外的拒絕了他:“表哥找不到路噠,之後淺淺帶表哥出去呀!”
天真的話語像是故作大人的小姑娘,惹得喬鬆哈哈大笑,他心癢癢的勾了一下江淺的掌心:“那以後就全靠咱們淺淺了!”
江淺連道兩句:“好呀好呀!”
兩人說說笑笑又走了一段路。
江淺像是看見了什麼,忽然掙開了他的手,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原來是見了前麵兩盆對稱擺放,正隨風搖曳的青鬆。
喬鬆暗道: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見她隻圍著看,手猶豫再三又收了回來,不敢上手碰,似乎在害怕什麼。
喬鬆走過去才聽見她的呢喃。
“爹爹會罵的,不行不行,淺淺髒,會壞的,會被罵的!”
喬鬆蹙眉,輕輕牽起她,聲音溫柔:“別怕,有表哥在。”
“淺淺喜歡青鬆嗎?說來,表哥的名字裏也有鬆字。淺淺喜歡嗎?”他邊說邊俯下身去碰青鬆的枝葉,不知道說的是青鬆還是自己。
江淺蹲在地上,抬眼就是喬鬆,她想也沒想便道:“喜歡呀!”
喬鬆低頭看她,兩人的姿勢就像是喬鬆虛虛環住了她一般。
美人在身下舒顏,清澈的眼睛單純的看著她,細細的眉眼卻勾出一絲媚意,惹的人有些心猿意馬。
腰間的硬物咯在圍欄上敲出錚的一聲響,引來了江淺好奇的目光。
“表哥……這是什麼呀?”
喬鬆一刹那有些慌亂,他順著聲去看見了自己腰間的令牌,莫名其妙還鬆了口氣。
江淺緩緩伸出食指輕輕戳了一下他腰間的令牌,淡黃色的流蘇微微旋轉,嚇得她像是犯了錯的孩子連忙縮回手來。
喬鬆用大手包裹住她的指尖握住了他的腰牌:“這是白道書院的腰牌……書院就是求道的地方,表哥在這個地方求道,日後會變得更加很厲害!”
白道書院,活了三世的江淺自然知道。求道的聖地,白月光揚名之地,新君臥薪嚐膽三年求得的機遇。而且她猜測,若不是為了這塊腰牌,喬鬆也不會這麼耐心的在這兒哄騙她這麼一個傻子。
雖說活了三世的江淺知道,但是在江門裏當傻子的江淺不知道,於是她隻能天真的問:“會比爹爹還厲害嗎?”
喬鬆笑,眼裏閃過暗芒:“書院是六個門派辦的,你爹爹是長老之一,要想比你爹爹厲害,難呀!”
江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也不多問了。
江淺這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也為喬鬆所欣賞。
他牽著江淺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身旁的人道:“咦,奇怪……”
江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是什麼呀?”
喬鬆疑惑的嗯了一聲。
刹那間,隻感覺到自己身體不受控製,仿佛有一股死勁將他往前一拉,他跨得太急他的腳尖絆到什麼東西順著踉蹌了一步,一屁股跌坐地上。
他扶著柱子緩緩起身,以為是江淺的惡作劇,蹙著眉抬頭剛想斥責江淺,整個人就僵住了。
有什麼冰冷的東西貼在了他的側臉。
他全身僵硬,隻看見自己驚恐萬分的神情倒影在對方的眼睛裏,甚至……他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著自己的瞳孔倒映出來的東西……一顆漂浮在空中的完完整整的頭顱。
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就這麼死死的盯著他,唇色蒼白微微含笑。
他嗓子裏的口水從上到下的滾動了一下,嚇的。
他連忙轉身想跑,軟著的腿卻未體會到他的真意,給他翻譯成了一匍匐,他低頭一看。
齊齊整整天鵝頸就貼著他的手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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